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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别六十余年 因诗彼此相见 终生难忘的两次重逢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世界之小,巧遇相逢。我在年过七旬以后,竟然先后遇到两次难忘的会晤,而且都是已经阔别六十年之久。这两次历史性的重逢,在我的生活里激起了浪花,增添了光彩。值得一提的是,这两次突然的巧遇,都与诗词结缘有关。 大约五年前,我们重庆文理学院以离退休教职工为主,成立了学院的诗词学会,由于对诗词的业余爱好,我最先报名参加。不久,我们学院诗词学会又集体加入了永川区诗词学会和楹联学会。这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彭在村,他好像是解放前我的初中同学。 1948年,我在老家铜梁县读初中时,班上有两位同坐一桌的“才子”,一位叫彭在邨,另一位叫王成孚。二人才华横溢,文彩生辉,被称为“老夫子”。他俩的作文,常被语文老师夸奖。有一次老师朗读两篇优秀作文,一篇是彭在邨的,另一篇竟然是我写的。 解放后新学期开学,我们升入初三,却不见了彭在邨的身影。听传闻说,他的父亲当过“伪”县长,受到镇压。家庭解体,下落不明。我则考入巴农(巴县高级农业学校),毕业后分配到甘肃工作。两年后考进西北大学,1960年毕业分配在四川大学任教。经历数十年的跋涉以后,我又辗转来到地处永川的重庆文理学院。 在永川诗词学会的活动中,我终于打听到永川诗词学会这个彭在村,就是我当年在铜梁的老同学彭在邨。2012年3月12日,阔别63年后,我俩在永川重新相聚。“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离别一轮花甲以后的这位老同学,长期在古典文学的宝地上辛勤耕耘,果然不负众望,成了重庆地区颇有名气的诗词家、楹联家和书法家。为了记录这次终生难忘的会面,我写了一首《西江月·赠彭在村》: 舞勺【1】同窗密友, 弄墨志趣相投。 阔别六十又三秋, 转瞬时光流走。
学会从中搭手, 棠城再次碰头。 谈诗论赋且自由, 人已庞眉皓首。 【1】男子13-15岁称“舞勺之年”
无独有偶,在这羊年伊始的明媚春天,又一位阔别六十多年的老同学,闯入了我的生活!这位同学就是重庆诗词界鼎鼎有名的万龙生先生。 1951年春,我考入了位于马王场的巴县高农(巴农)。1952年,万龙生也来到我们学校,不过我读高中部,他是初中部。我们在同一所学校,共同生活、学习了两年时间,因为年级、班级不同,我俩互不认识。巴农的李任校长与我常有交往,他离休后又来永川办学,与我密切相处,他多次对我谈及先后任江北文化局长和《重庆日报》编辑的万龙生,李任说他与万龙生常有往来,他1994年走访韩国的一篇文章,就是万龙生编发在《重庆日报》文艺副刊上的。1998年11月,巴农的老同学在重庆教育学院为李校长庆贺七旬华诞时,李任还向大家介绍了万龙生的情况。后来李任不幸身患癌症,于2003年与世长辞。总之,我对万龙生的印象,是从李任校长开始的。 我不时在媒体上关注万龙生的新闻和动向。我参加诗词学会后,得知他是重庆诗词学会副会长,是“格律体新诗”命名的首倡者,我欣赏他的十四行诗。2013年1月15日,他在新浪网上发文,居然提到我的名字:“剑指邪气、针砭时弊的作品就更为我所重了。且举二例:一为唐淑先的七绝(35页),一为谭定宇的三首3行小诗(习称“微型诗”,39页),略含讽喻意味,描绘了世相。”要知道:我和他还从未谋面啊,他竟然无意中提到我,这岂不是老同学之间的心灵感应吗? file:///C:/Users/ADMINI~1/AppData/Local/Temp/ksohtml/wps8804.tmp.png去年10月26日,我被推荐加入了重庆诗词学会。今年3月12日,重庆诗词学会会长凌泽欣先生来永川开会,我顺便向凌会长打听万龙生的情况,凌会长就让我和万龙生取得了联系,我和这位“万大侠”开始在电子邮箱上热情交流。他发来了最新诗作《紫贝俯拾集》,我立即被这些海南“紫贝”所吸引,并把它编辑打印成册。说到海南,我俩又有缘份:万先生去年冬天在海南文昌清澜避寒,而我的大女儿最近在文昌清澜买了住房,叫我和老伴今年一定去那里过冬。万先生连续四年在贵州习水避暑,而我这几年都在石柱黄水避暑,可巧两地都有个“水”字。万先生把避暑、避寒者形容为“人间候鸟”,简称为“候人”,于是我俩同属于“候人”。他在诗里写道:“赞美幸福的‘候人’,唾弃可耻的裸官”。通过文字交流以后,我产生了想与万老师会面的强烈愿望。 3月27日晚,我和万龙生先生终于实现了“历史性的会面”。万先生和夫人王霖玉,在家里热情相迎。我和万龙生有对诗词的相同爱好,有相似的曲折经历,有60年前在母校的亲切回忆,因而也有了推心置腹的共同语言。我俩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万老师十分健谈。他说:“我的竖琴三根弦:爱情、友谊大自然”。他围绕这三大主题,写出了动人心弦的无数诗篇,为创建“格律体新诗”立下汗马功劳。我为有这样出众的好同学而感到自豪! 步入万先生的书房,我仿佛走进了图书馆或新华书店:上万册书刊琳琅满目,填满了书斋。挂在客厅里的一帧条幅,吸引住我的眼球。这是唐元龙、王端诚合撰,黄中模书写的对联: 少小盼启明,罪也诗歌,功也诗歌,罪功何有? 平生亲山水,忧哉岁月,乐哉岁月,忧乐皆宜。 此对联入木三分地刻画出万先生的遭遇:从小酷爱文学和诗歌的万龙生,读中学时因办《启明》油印小报而被打入另册,因诗歌惹祸;后来壮心不改,孜孜不倦,终于在诗歌领域独树一帜,成为领军人物。喜怒忧乐,尽在其中。我俩在这幅珍贵的对联前合影留念(如图)。万先生还邀请另一位巴农同学、评书艺术家王正平,在电话上与我亲切交谈。我俩回忆起当年巴农没有音响设备,做广播体操是我和王世光等在台上拉二胡伴奏等趣事。 临别前,我把整理、打印的《紫贝俯拾集》送给万老师,他一时激动不已,并赠送我几本《东方诗风》,让我带回文理学院。 拜访万先生两天后,看到他写的一篇短文,对我们的会见感概良多。该文最后说:“同窗之缘,诗文之缘啊!怎一个‘缘’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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