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注册,结交更多好友,享用更多功能,让你轻松玩转社区。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立即注册
x
两栖诗人王维理 ——序《面山居诗词》 认识王维理先生很晚,那是2012年夏天,我们一起在贵州习水山中避暑,每天住在同一屋檐下,同食一桌饭,加之有诗之同好,便自然成为新朋友。此公谦虚,本来长我几岁,却因为得知在我主持的“东方诗风”论坛,诗友们不分老少,对我都以“诗兄”相称;又因为一道避暑的还有一位“东方”诗友龙光复(网名“青木之灵”),他便称我“大诗兄”,称龙为“二师兄”。一连三年我们都一道在习水山中度夏,流连山水,悠哉乐哉,简直乐不思渝。 更大的收获还在于诗。由于气候宜人,又无俗事打扰,灵感时时来袭,使我连年喜获丰收。而在这样的条件下,维理兄心中那颗几近休眠的诗心倏地复活,一连三年,行吟不止,佳作迭出。而我们也因此成为诗友,返渝后仍然联系不断,交情益笃。 后来我才知道维理兄不但诗词功夫很深,而且早年是从新诗步入诗的殿堂的。这很自然,他负笈南京师范学院的时候,尽管受过很好的古典文学教育,却正处于新诗行时,旧诗背时的大环境,怎么会去鼓捣平平仄仄呢?从他示我的《面山居诗词》打印稿来看,他完全是一位左右开弓、新旧皆擅的“两栖诗人”。有朋友称道他的新诗,指出写得好是因为古典诗词修养深厚。这是很有见地的,可以说切中肯綮。其实这正是当今不少新诗人的短板,而他们还不自知呢。 自然,维理兄有幸受过系统的教育,得过良师指点,学养深厚,腹笥充实,一旦有了合适的气候土壤,那诗的种子破土而出,不用说自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而且有学友如钟陵、房树民先生的导引,那么晚年在诗词创作上培育出这么多“迟开的蔷薇”同样不足为奇。同样,他虽然不能以创作甚丰而自矜,却总是有感而发,绝不无病呻吟,“强说愁滋味”,这就与那些视吟事为戏者又划清了界限。 写了这么些话,还没有就维理兄的作品谈谈具体的意见。我看这就没有必要了,还是留待读者去鉴别吧。我只想谈出自己的一种印象,那就是总体上他的新诗逊于诗词。新诗中习见的过时的东西毕竟难以避免,现在看起来有的已经不合时宜了。而诗词作品因为是“晚作”,那些成分就很自然地被淘汰了,能够保持诗的纯粹。 且举一个诗例吧,这是写我最熟悉也最喜爱的风景的《梦金陵诸友应约习水避暑》: 又见习水六月天,箐山遗我景依然。 塘边蛙鼓响溪壑,四下幽篁听暮蝉。 几阵急雨驱酷暑,多重树影送清寒。 呼来梦里江南客,夜雨挑灯说少年。 起句似乎平平,然则颈颔二联状习水之境不仅如在目前,而且如闻其声,如觉其凉。末联切题,情谊浓郁如酒,不醉奈何?而且结句亲切自然,余味无穷。此等佳作看似平易,实则含蕴深厚,真可遇而不可求求者也! 我的一生与诗结缘,曾经因诗获罪,最终因诗得福。所以我总结大半生的旅程,总是情不自禁地想到一句话,并且每每有机会就对人宣示:“爱诗的人是有福的!”我想,这对于维理兄应该也是很适合的:诗与他结缘一生,尤其是给予他晚年生活以充实、快乐、幸福。相信诗不会抛弃我们,而会与我们一路同行。 最后,祝《面山居诗词》附梓,并且希望还能够看到其续篇的问世!那时候我们再举杯相庆吧! 2015·7·8,渝州悠见斋
2015·7·8,渝州悠见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