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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敲又一例 凡事总有原委。先说这篇短文的缘起吧。 9月5日,我们驱车去距普尔曼半小时车程的瓦拉薇公园游览。 归得一诗,念给同游的家人听听。念到最后一行“今生将永难——”,可可竟 与我同时出声,说出了“忘怀”。 大概是此节第三行末尾是“再来”,与音韵有关吧。 我非常高兴,表扬了她。 7日,我们又去华盛顿州的首府斯波坎市观光。趁她们三人购物之机, 我独自在街上溜达,却得到意外的《收获》一诗。 回来后按可可的安排吃火锅,我就念这首诗助兴。想到可可同时念出“忘怀”, 我便叫她们做“填词”游戏。这首诗是九言四步六行体,两行一节,每节换韵, 也就是“信天游”式的aa,bb,cc方式。事先向她们讲明,我每念两行, 就把末尾押韵的双音词空出,请她们补充。当然规定了必须押韵。我念—— 一个来自远方的老头 独自在异国小城—— 很快,万晓就给出了答案:旅游;而隔了一会儿,可可说:游走。 她们问我我本来用的是什么词,我答曰“漫游”。晓晓一听就说,“旅游” 不好,但是“漫游”不如“游走”啊!我一听有理,于是从善如流,决定 采用可可的“游走”。没有想到,“游戏”居然变成了推敲。 推敲往往是在一些关键性词语上下功夫,产生“推敲”典故的贾岛,他那 严谨认真的态度,值得我们学习。王安石的名句“春风又绿江南岸”的“绿”, 闻一多为臧克家所称道的“锦鸭泊在老柳根旁”的“泊”,都是推敲的产物。 而这次无意形成的推敲则使我进一步思考: 写作格律体新诗,在“韵字”上多加斟酌是非常重要的。汉字是富韵文字, 写诗押韵并非难事,但是要在韵字上出新、出奇,甚至出人不意的效果就需要 多动脑筋了。 有时候,有的朋友用韵比较生硬,出那现因韵害意的问题,往往成为反对用韵的 口实,其实那并非音韵本身的问题,只能归咎于作者未能尽力而为,缺少推敲之功。 实在找不到适当的韵脚,也可以按一定的规则换韵呀!不但换韵是西方诗歌的常用 手法,就是中国的长篇歌行体诗,换韵也是常事。 许多人没有认识到,用韵本身也是一种探寻,一种指引,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法宝, 可惜如今被一些诗坛败家子弃之如敝履,真是糟蹋圣贤啊!呜呼!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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