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注册,结交更多好友,享用更多功能,让你轻松玩转社区。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立即注册
x
正视问题,不要涂脂抹粉 ——驳张德明《新诗之美》 堂堂《文艺报》——中国作家协会的机关报,于12月14日头版左下角加框于《文艺观象》栏目刊登张德明文章《新诗之美》。此文不足千字,却对广大读者啧有烦言的新诗(实际上是“自由诗”,下同)极尽涂脂抹粉之能事,把这个诞生已近百年,却始终没有适应中国水土的外来“物种”吹得天花乱坠。对此,作为诗国子民,我不能噤口不语。 张德明开宗明义就说,新诗百年,关于它的“责难始终不绝于耳”。明知这一事实,及其最新例证——有人甚至认为“新诗的实验是一次失败”(这是曾经的著名新诗诗人流沙河先生的观点,曾经引起轩然大波),他却“不敢苟同”。 张德明还明知“对新诗产生误解”的不是个别人,而是“人们”,他非但“不敢苟同”,还反过来倒打一耙,说是他们“对新诗的了解不全面,不深入,不知道如何理解它的内在之美和艺术底蕴”,而在他看来,新诗是太“值得珍视”了。 这真是独具只眼,见人所未见,高人一等啊!众人皆醉我独醒乎? 然而,新诗的“内在底蕴”何在?张德明只字未提,大帽子底下开小差,溜之乎也。对“艺术之美”,他倒是搜肠刮肚,煞费苦心,硬是找出了三条。不过这三条都是强词夺理,不堪一击,试一一驳之: 一曰“体现自由性之张扬”!张德明对“自由”大唱赞歌,可惜找错了码头,在根本上就违背了艺术辩证法,歌德一句话就可以轻而易举地驳倒他:“在限制中才能显出自由,唯法则才能够给我自由。”毫无节制、不讲规则地张扬自由,正是新诗的死穴! 张德明的武库也忒寒碜,居然还在翻新诗幼年时期的老黄历,祭起胡适博士贻害百年的“作诗如做文”法宝,来为其张目,实在是没招儿了。尤其可笑的是,既然如此崇尚那种虚无缥缈,不可能实现的“自由”,张德明偏偏还打出“美学秩序”的旗号。放眼当今中国的自由诗,还有什么秩序可言呢?张德明的“秩序”分明就是无秩序,就是压根儿反对必须的艺术限制,还要打肿脸充胖子。 消泯千百年形成的诗的基本要素,追求极端自由,向散文缴械投降,哪能谈得上什么“秩序”呢?散文化是新诗的宿疾,总病根,人们对它不认可的根本原因。请看米沃什的一段话吧:“一个清新的诗节承载的重量,胜过了精致散文的整套马车。”而张德明却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岂不南辕北辙?事实是,如今有些蹩脚的自由诗,连通顺的散文都不如,更别提“精致散文”了! 在鼓吹新诗的“自由”同时,张德明又重拾废名余唾,说什么“新诗有一个别称,就是自由诗。”这是违背常识,抹杀事实,明目张胆地篡改诗史!试问,如果认可了你这个“别称”,那么把打从1920年代起就提倡新诗格律并付诸实践的闻一多及其所代表的新月派置于何地?又把1950年代再次倡导、推行新诗格律的何其芳等诗人、理论家置于何地?你又知不知道,进入新时期以来,中国诗坛再次掀起了建设新诗格律的浪潮,出现了格律体新诗的网站和刊物,集结了一大批志同道合的诗人和理论家,在前人基础上又有新的发展?张德明,你有此能耐吗——大笔一勾,就将这前后将近百年的建设新诗格律的努力及其理论、创作成果统统抹杀了!你以为你是谁呀,竟敢如此嚣张,如此霸道!? 在大谈“自由性”之后,张德明又祭起“自然性”的法宝,为新诗(应读作“自由诗”)张目,侈谈什么新诗“不是没有形式······自由就是它的形式”!“自由=形式”!?这种明显不合逻辑的屁话居然也通过了编辑老爷的发眼,这就不仅是张德明脸面扫地,连编辑也应该“连坐”了。 张德明明知当下新诗中垃圾太多,就采取视而不见的回避态度,抽象地对所谓“具有艺术品味的中国新诗”、“好的新诗”大唱言不及义的赞歌,把它们捧到天上去了。说“我们”读起来感觉“如沐春风”云云。张德明君,我劝你还是把那个“们”字去掉吧!你自己嗜痂成癖不打紧,可不要强加于人哪! 张德明还打出了“生活化”的招牌来美化新诗,殊不知这同样显得无知,这种幌子哪里骗得了稍具文学常识的人呢?文学与生活的确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但是能够等同于生活,取代生活吗?艺术(当然包括诗)“生活化”了,还要它干嘛?张德明又说“新诗是生活化的舒展”。请问怎么“舒展”,又“舒展”到那里去呢?是臭名昭著的“下半身”那里,还是恬不知耻的“垃圾派”那里?往黄河里撒汃尿就写成的“经典之作”,还是轻取十万大奖的对小菜大战的戏说,都是“舒展”的硕果吗? 张德明称,“只要读者有一定的生活经验”,就可以“理解和把握”新诗,在其中找到“心灵的知音和感情的共鸣”。那么,试问那些对新诗失望,不待见新诗的人们,岂不就缺乏“生活经验”了? 最叫人匪夷所思的是,张德明为了歌颂新诗,居然无所不用其极,将其与“穿越术”相提并论,不知他究竟是在抬举新诗呢?还是在糟蹋他那样钟爱的新诗?至于将“神奇的‘穿越术’”视为新诗的“希望“所在,那就更加荒唐了!简直像一个巫师在妖言惑众呢。 据说张德明还是一位吃新诗这碗饭,靠新诗成名的教授。他在课堂上难道是贩卖这样一种狗皮膏药吗?新诗即将百岁,对这个还没有“驯化”的“外来物种”,爱护它,促使它“移植”成功,适应中国水土,唯一正确的方针是总结教训,查找问题,以利其发展,而不是遮丑护短,涂脂抹粉。我之所以该冒天下之大不韪,跳出来批评张德明,也是出自对新诗的爱护也。 就在发表张德明文章之后仅仅一周,12月21日,《文艺报》在同一位置、同一栏目,刊登了屠岸先生的文章《新诗和自由诗能划等号吗?》,对张德明的“别称”说理直气壮而又心平气和地提出了异议,算是在这一点上澄清了事实,辨明了是非。《文艺报》此举还算值得称道。不过,倘若不是屠岸先生亲自出马,换一个人试试,这种正确的意见能够发表吗?对此,我不敢肯定。 【附一】张德明原文: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74d2fe40102w3n3.html 【附二】屠岸先生驳文: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74d2fe40102w3tr.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