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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前中华诗词论坛“谈猫色变”典型案例 上节谈及洞悉真相的资深铁杆平水韵拥趸瞬间蜕变典型案例,揭示了彼此中华诗词论坛动辄禁删屏锁沉的必要性和必然性,其实也是整个平水韵阵营尤其是各大古典诗词蜃楼高端既得利益的有关人等寻求自保的必然举措。其实也难怪,学术上根本就说不出个足以服人的一二三来,却又拼命维护一己之私,实在割舍不下那业已浪得的一两二两虚名乃至一本万利的诗难财,然则除了疯狂践踏诗词学术民主,进而无端禁删屏锁沉,彼等还能有什么招使,有什么咒念呢?没有,实在是没有,奈何?由是观之,有关人等其实也够可怜的。 其实,年事已高的离退休广义老干朋友借助玩诗弄韵寻个开心图个乐呵本来无可厚非,总比成天介耗在麻将桌前强吧?错就错在高端平水韵拥趸也那么自私,也那么糊涂,毫无大局观,毫无家国情怀,毫无悲天悯人之心,竟置一代代中小学生名正言顺的为诗填词权利于不顾,长时期大面积地强行误导,进而喧宾夺主,大肆装神、造神、封神,以致严重破坏了当代古典真诗词的生态环境,严重影响了现代民族诗词文化可持续性健康发展之大局,严重迟滞了2035年建成文化强国大业的有机组成部分——在真正意义上振兴诗词的历史进程。尤为令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容忍的是,本届中诗学会的有关离退休外行老干们,居然在客观上摆出一副把当代古典诗词文化“往死里整”的架势,纵然没有主观故意,如此一来,问题的性质也大变而特变了,变成什么了呢?变成公然绑架了呗。
没错,毫无疑问,中国当代古典诗词文化的的确确被“官本位”挟持下的中诗学会和各大所谓国字号诗词园地硬生生地、野蛮而粗暴地绑架了。无论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过,抑或是在有意无意之间,若从客观效果上看,那就是赤裸裸的绑架,无他。为了维护中古平水无声哑韵利益共同体的既得利益,有关方面有关人等居然将平水韵现实不适宜性论题长期设置成研讨禁区,近十年来,仅吟者一人便有不下一个加强连的笔名,都被处以“禁止访问“抑或“禁止发言”之极刑,甚而至于,连与王力齐名的古音韵大家郑张尚芳先生纵论中国古代普通话的系列文章都在禁止之列,谁为不平事等人便是因为转发这个系列文章而被禁言删帖的。这就玩得实在太嗨太过了,完全玷污了风雅之士的名号,简直可与诗词流氓划等号了。
印象中,那个系列转载共有三篇文章:其一转自洛阳网,来源于2008年5月初的洛阳晚报,是程奇先生对郑张先生的访谈文章,原题为《“洛阳话”,中国古代的“普通话”》;其二转自2007年04月下旬的搜狐网,来源于大河网-河南商报,原题为《清朝以前普通话源自洛阳话 朗读古诗韵律更美》;其三转自郑张尚芳先生2006年12月7日的博客,原题为《中国古代的“普通话”——新浪直播间聊天实录》。转载时外标题采用《古音韵大家谈中国古代的普通话》、《古音韵大家纵论中国古代的普通话》之类,分为之一、之二、之三连载。 限于篇幅,此处只拟援引其三,以供玩味,并请天下诗友和列位看管评判一下:诸如此类大家说法是否应在禁删之列。天下诗友和列位看官若有兴致,尽可按图索骥,自行搜读其一、其二。 “中国古代的“普通话”——新浪直播间聊天实录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好,非常感谢各位光临新浪的嘉宾聊天室,我是博客的主持人术术。今天聊天的话题是关于古代的官话,古代的官话到底和北京话有什么区别?和现在的“普通话”有什么区别?今天我们的聊天室有两位嘉宾,一位是我们今天的嘉宾主持人,首师大中国书法文化研究院副教授解小青女士。您好。另外一位也是我们的语言文字专家,是中国社科院语言研究所研究员郑张尚芳老师,尚芳老师您好。请二位嘉宾先跟网友打声招呼。
解小青:网友们好。
主持人:各位网友如果关注今天的话题,参与今天的聊天,欢迎通过您的电脑参与,也欢迎您拿起您的手机在移动中关注聊天的全过程。手机新浪网的网址是:sina.cn。
今天我把主持的话筒交给解小青老师,我主要是转述网友的一些问题。
解小青:好的。郑张尚芳老师您好,据我了解您是1933年生人,从事音韵学研究已经50多年了,我想知道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音韵学感兴趣?
郑张尚芳:高中的时候已经读到王力、赵元任、高本汉的一些书,很感兴趣,那时就迷上方言音韵。 主持人:听说您和王力老师认识还有一段很传奇的故事,给我们讲一讲。
郑张尚芳:是这样的,王力先生写了《汉语史稿》的语音部分,我对他的这一部分提了一些意见,给他提了一些改动的建议。他是一个大学者,我当年是一个无名小卒,是一个小青年,他居然对我提的意见很重视,而且欣赏。这样我们就建立了忘年交,他有些问题愿意和我一些探讨,他说你的脑子还比较活,有新的见解,愿意和我讨论。
主持人:听说他当年还曾经答应为您的《上古音系》写序?
郑张尚芳:我搞上古的语音系统,当年他说,如果你的书出来了,我愿意给你写序。可惜我《上古音系》2003年才出版,他已经去世了,看不到了,此书也算是对他的一个纪念。
主持人:应该说王力先生那本《古汉语字典》是一本重要的工具书。
郑张尚芳:他在古汉语方面的影响很大。
解小青:我想王力先生肯定会为您的成就感到欣慰,他虽然没有看到您的著作,但是这种遗憾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动力。前两天我看有一个网友在上面发了一篇文章,谈中国古代官话的文章,您是这方面的老学者了,所以今天想请您谈一谈中国古代的“普通话”问题。
主持人:官话能不能说是普通话?
郑张尚芳:是这样,中国早就有民族的共同语。就是在很古的时候,我们已经有古代当时的“普通话”。因为我们地方很大,各地有方言,还有不同的民族,大家怎么交流?比如孔夫子的弟子三千,来自全国各地,如果没有一个教学语言,他是鲁国人,如果他只用鲁国话说话,弟子就听不懂。所以,他当年是用雅言教的,《论语》里就说过,孔夫子是:“诗、书、执礼皆雅言也”。
主持人:也就是说,雅言就像现在所说的普通话,就是古代的官话。
郑张尚芳:是。
解小青:我们的语音系统是两套,一套是官方的,一套是民间的,民间是方言口语音。
郑张尚芳:读书人或者是上层的知识分子,做官的,都用雅言说话,教书,外交场合,各个国家的使节在一起,诸侯会盟来讨论问题的时候,都是用雅言。这个雅言就是正音、官话的前身了。
解小青:就是标准音了。您说标准音是以什么地域的方言为基础的呢?
郑张尚芳:这个起源是很早了,我们知道孔夫子生活在周代,周代文字是怎么来的呢?学的殷商文字。甲骨文是殷代的,甲骨文的发音是殷商时的河南音。周人在洛阳建立成周,把殷的贵族知识分子集中在成周,周人就向他们学习文字,学文字就照他们的发音学。殷人又是向夏人学习的。所以,古代的雅言就是夏言。“雅”和夏代的“夏”是通的,《墨子》、《荀子》、现在地下发现的竹简里,“雅”和“夏”都是通的。《诗经》里的“大雅”、“小雅”,竹简里就是写“大夏”、“小夏”。夏太康以后建都就在洛阳。然后殷代也在洛阳周边。所以历代雅言标准音的基础就是在洛阳一带,这一点一直到唐、宋、元、明都是如此。现在的普通话以北京音为标准,是从清代中期才改换的。
解小青:我想肯定有很多网友特别感兴趣,您刚才提到了孔老夫子讲课,那他当时教学生《诗经》,是怎样的发音方式?
主持人:肯定和现在“普通话”说的是不一样的。
郑张尚芳:过了2500多年了,那个话怎么说呢?现在我们通过古音研究,还能够把它发出个大概来,这个叫做重建,重新建立起来。就像我们现在搞猿人,拿个牙齿、头骨能够依科学规则重建出形体来,我们也可以用一些材料把古代的音重建出来。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把古音重建复原念一下。我把《诗经》的《关雎》念一下。咱俩配合一下念。
解小青: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郑张尚芳:groon groon ca gu,ze’gaal dye dyu。
解小青: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郑张尚芳:iiu’lêêu’ hlyeug na’, gun zle’huu’gu。
解小青: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郑张尚芳:gu dye be deeg, ngah missne beg。
解小青: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郑张尚芳:leu zee leu zee,dên’don’ban’zreg。
(大致用汉语拼音拼,下划线表浊音,’表紧喉上声,-h表去声)
解小青:我们听了觉得前四句平声比较多,后四句仄声(入声)比较多。
主持人:还是有一些韵律的,比较有趣。跟现在的话还是有些很接近的地方。
郑张尚芳:对。
解小青:今天的方言和古音最接近是哪个地区的方言呢?
郑张尚芳:每个地区的方言都有古音部分,也有现代音部分,都有转变,没有哪个地方音是和古音完全一样的。比如广东话,收尾有入声收尾,这个比较古老。上海话浊音声母比较古老,福建话“猪”、“竹”声母读d-、“飞”声母读b-,“芳”声母读p-比较古老。但是普通话也有许多老的,像普通话后面有-n、-ng尾前的元音保持的比较早,比如“寒、干”,“康、刚”,“红、工”等都同上古。
主持人:问一个比较业余的问题,因为我是学当代文学,对古代的音韵学很少了解,我想问一下,您是怎么由当代普通话的发音倒推古人发音的,这种规律是什么?
郑张尚芳:因为语言是有规则的发展,我刚才说的,有的音变化快,有的音变化慢。比如-n、-ng这种尾音的字,韵母发音就和上古完全一样。那些变的快的是后来没有尾巴的,这些变化,比如我们说古代说“胜造七级浮屠”,唐代发音是“佛陀”,“浮屠”是汉代音,就是从印度语言“buddha”引进来的。dha译“屠陀”就表明无尾元音a的变化很大。像这样我们可以找到古代音的读法。
主持人:其实我们也是根据现代发音的规律探寻古人是怎样说的。
郑张尚芳:对。
解小青:您刚才讲了今天的普通话里也有一些古音的保留。我想问您,像我们周边的国家尤其是像东南亚圈里,像韩国、日本,他们的语言里有没有我们古音的保留?
郑张尚芳:保留的很多,因为我们以前的箕子就跑到朝鲜,汉代还在那里设立了乐浪郡,越南古代叫交趾、交州,是中央派官治理的,早就都有汉语的教育,代代有教读书音。这些邻国都要学汉字,学汉字就得一个一个认,我们古代的官话也是通过汉字的学习传下来的。朝鲜、韩国、越南、日本都用汉字教育,他们现在的音一般都保持唐朝的音。还有一些词是汉代的。
解小青:更古的?
郑张尚芳:更古的,比如朝鲜人说孩子是“a—i”,就是杭州说的“伢儿”,这些词其实非常古老(汉王充<论衡>写的"小雅"就是记的小伢儿)。
网友:日本的很多文字是受中国影响,特别是受古汉语的影响。
郑张尚芳:对。
网友:现在虽然中国大部分人口使用的是“普通话”,但是地方方言还是非常多的,比如我听温州话就一句都听不懂,像外语一样,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郑张尚芳:我们方言虽然都是从北方来的,因为南方古代是少数民族居住区,越族、南蛮。越族就说侗台语言,南蛮说的苗瑶语,以前都不讲汉语,后来受汉人从北方来迁移到南方所影响,逐步改说汉语。温州话里就有许多古音,也有古越语底层成分。有人说,中国的语言方言复杂。这其实有两个方面,一个是复杂的方面,还有一个统一的方面,从黑龙江到云南都能通话。复杂的是东南这一带,正因为原来住的是少数民族,越族和南蛮,学汉语学得不标准,所以形成方言,比较复杂了。又北方人南下,时间不一样,有的是汉代来的,有的是晋代来的,有的是宋代来的,不同的时代,北方也在变,到了这里留下来,这个地方什么时代的人多就有不同的方言。大家都知道杭州话。宋室南渡,是从宋代汴梁(开封)迁过来的,就把开封话带过来,然后跟土话结合形成的,里头有大量边音“儿”尾词。
解小青:“直把杭州做汴州”。
郑张尚芳:北边的移民是不同时代来的。
网友:北京话和普通话有什么区别?
郑张尚芳:北京有许多土话,有的说“你和我”还说“你han我”,这就不标准了,这是它的土话。北京人说土话,但是我们普通话、过去的官话都是讲的文学语言,读书、唱歌,古代唱戏都要讲究咬字,不能搞得不标准。你看唱戏的,大家喜欢京剧,京剧里有韵白、京白,上层的知识分子角色讲的韵白,要咬字,咬的都是什么呢?分尖团,“且住”要念成qie ju,这都是通过一代一代师傅教下来的。韵白的语音要比土话的语音要早上一个时间段。
解小青:像京剧里面《草船借箭》里,日念成ryi。
郑张尚芳:官话本来指的正是这个,就是韵白。即是说,当年的知识分子要讲的官话,就是办公用语,通过老师教下来的,比当地的土话要文雅一点。当地的官话和土话不一样,其性质一个是文学的语言,一个是民众口语的土腔。
主持人:尚芳老师我们做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游戏,比如说我是地道的北京人,我经常和外地的朋友讲北京话,我说我教一句北京话,学会了就会北京话。我小时候吃酥皮点心,是“枣泥儿馅儿的”(儿化音),很难念成。
郑张尚芳:北京土话里有很土的,“普通话”话要推广到全国,有的很土的话就没法吸收到普通话里来推广到全国。
主持人:而且很难发这个音。
郑张尚芳:民国初年搞国音,早就有人提出了要北京话作标准音,可是当年就有人说北京话太土的东西推行不开,当年国音统一会,提出的老国音,其中分尖团等使人觉得是不是人为的。实际上就是像韵白一样的,有老师教下来的读书音因素。
主持人:反正我觉得这个非常考验一个人北京话是否地道,是北京人还是别的地方的人。我经常跟他们交流的时候,他们真的说不出来,不是地道的北京人很难用我的方式说出这个食品:枣泥儿馅的酥皮儿。
解小青:今天把尚芳先生请来,很多人还是希望听您古音重建。您刚才讲了普通话里包括周边国家一些少数民族的语言里面保留了唐音比较多,唐诗大家都熟悉,经常说不会写诗也会吟,吟特别重要。我想请尚芳老师能不能把大家特别熟悉的李白的《静夜思》给我们用唐音读一读。
主持人:正好我介绍一下,尚芳先生也是乾元国学圈的圈友,解小青也是乾元国学圈聘请来的。我们欣赏一下尚芳老师吟诵的李白的《静夜思》。
郑张尚芳:好,我用唐音念《静夜思》:
床前明月光 zhiang zên mraeng ngüad guang,
疑是地上霜 ng-i jie’dihjiangh shiang。
举头望明月 gye’ deu müangh mraeng ngüad,
低头思故乡 dêi deu s-i guohhiang。(’上声,-h 去声)
解小青:最后“故乡”很接近今音。
郑张尚芳:还得注意“故乡”念guoh hiang,仔细听每个字(唐音)。每个字的念法,粗听大概差不多,一仔细听声母韵母都有不一样处。
解小青:古音特别活,不是咬得特别死。
主持人:我们现在说的话跟您刚才朗诵的,原来花腔更多一点,更华丽、绚丽一点。
郑张尚芳:我再念一个:“braeg nyid ‘yi shrên zin’, huang ha nyibhei’liu. yog giung cên l-i’ miog, kraengh jiang’‘id zeng leu.”
主持人:我想很多网友大概也听出来了“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解小青:特别有韵律。
网友:尚芳老师为什么不喜欢说普通话。
主持人:他认为您说的不是普通话。
郑张尚芳:我说的是普通话,但是因为我是温州人,学普通话特别难,当时我们老师没有教普通话。我知道每个字的读音,古音、今音都知道,可是我从小养成了那个习惯,人家一听就有口音,这个口音很难改掉。一个字一个字蹦能念得很准,但是连起来说不行。
解小青:我由此引发一个问题,“普通话”按理说是,老百姓听得懂的话是普通话,可是现在像电台还有电视台的播音员考普通话,要过一级甲等,那个才叫普通话。所以,和我们理解上的普通话有差异了。
郑张尚芳:现在的“普通话”是以北京话语音做基础,北京话的语音里又带有东北的旗人话的影响,和古代北京的官话不完全相同。因为北京的官话和元代大都话不是一种话,元代大都话都没有了,人都被迁走了,现在基本上是以东北旗人带来的四百年前的东北话,跟北京官话的结合,再加上北京土话成分,这样结合成为一个现代普通话的基础。官话是什么?就是古代的“普通话”。雅言是最古的“普通话”。我们知道雅言就是从古代的夏言,从夏代开始到现在,差不多4000年。
网友:老师,为什么女人说普通话的能力强于男人?(笑)
郑张尚芳:学习的时候,每个人的学音能力不一样。因为语言本身和语音的发音,和学音乐相似。
主持人:我想这个网友的意思是他认为大部分女人比较容易学会普通话,而男人往往终其一生,可能很难摆脱他家乡话留给他的印记,确实有这个现象。
解小青:可能是因人而异。
郑张尚芳:因人而异,不能一概而论。
解小青:您刚才讲的唐音、宋音,可是元代您说是蒙古族入主,这样到了明代又是汉人,然后到了清代的时候又是满人,这个中间是怎样过渡的?
郑张尚芳:是这样的,大家是以中原音为准,一直到明代明太祖,《洪武正韵》都是这样提倡的。但是每一代的中原音还有变化,不能说它是一直不变的。就像现在国语,大陆上的国语和台湾的国语就有变化,所以每一代音都不一样。有的人说南京能够保留得古一点,因为东晋从洛阳南迁到金陵(南京),所以实际上当年的南京官话音也是从洛阳过来的。不过每一代的洛阳都有变化,各代都以洛阳为标准音,但不是指现在的洛阳音。大家要知道这一点。
网友:尚芳老师,现在研究这些古代人是怎样讲话有什么用处?
郑张尚芳:现在因为历史上记录的许多文献,有的这个字和那个字相通,比如通假、谐声。如果不知道古代这个字和那个字通就没法研究,解释其原因。比如现在研究匈奴,匈奴古代两个字的古音不知道,怎么研究匈奴的本语。日本人古叫倭奴,汉代念woi na,就是日语的“女人”wonna,因为汉魏时日本是女王国。要懂得古代的音才能明白。我们现在的“把式”,这两个字是蒙古人借我们的“博士”,元代以前读“把式”(bak shi),然后这个词又回借到汉语中来,不知道博字古读 bag,你就不理解这个词的变化了。
解小青:您刚才讲的是普通话以前的情况,能不能给我们描述一下普通话的未来情况?
郑张尚芳:普通话我们国家把它定位汉语的共同语,它有很广阔的前途。以前学汉语的时候,标准怎么定不知道,现在我们有标准音。我们对外汉语教学很发展。不只是在国内各个民族,国外都有学汉语普通话热,所以它的前途很广泛,很开阔。
解小青:因为语言是特别重要的事情,小孩刚出生根本不会写字,但是会发音。所以,语言应该是传承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文化的支脉,这也是我们今天来请尚芳先生来谈一谈音韵学方面的一个国学意义。
郑张尚芳:语言是文化的载体,中华文化是由汉语继承下来的。我们有汉字,能把中华文化记录下来。许多我们国内的古民族,在历史上匈奴、鲜卑、羯、羌、氐后来都并入汉族,就是仰慕汉族文化,学习汉语,学习汉族,鲜卑皇族拓拔氏后来自己改姓元,决心以学汉文化,来提高自己民族的文化。从古至今,“普通话”一直是中华民族的一股巨大凝聚力。所以汉语在国内、国外,在历史上,都有很大的影响、作用。
网友:我现在有点不明白,怎么区别这个语言属于汉语,而那个语言不属于汉语,怎么区别方言和外语,比如我听温州话也一句都听不懂,比如怎么区分温州话和越南语、柬埔寨语言的区别?
郑张尚芳:柬埔寨、越南、泰国的语言都是我们的兄弟语言,它们在历史上和汉语有亲缘关系的。但是每个民族有一些自己用的基本词汇。像朝鲜、日本、越南,都借用了汉字,他们的“大韩民国”“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都是用汉字念的。但是它自己有一套基本词汇。比如头叫什么,眼睛叫什么,这是基本词汇。如果基本词汇不一样,那我们可以看出它不是汉语。而温州话尽管很难懂,但是基本词汇都是属于汉语的,是汉语的一个方言。所以,凡是基本词汇一样,语音有规则可以推的。一个人如果在温州住一段时间,就知道这个音,比如温州管太阳的“阳”读yi,“姜”读ji,“香”读 xi,是有规则的。如果知道规则,依规则转换,就不难了。
主持人:也就是说,我们经常发现一个人学习方言比学习一门外语容易很多,因为虽然发音不同,但是词汇都是一样的。
郑张尚芳:对。
解小青: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有一点点方言基础,学日语什么也有一些便利条件。
郑张尚芳:对,因为朝鲜、韩国,日本和越南中间都有百分之60 ~ 70 的汉语借词在里头。所以,你如果懂得音韵学,很多发音就能看出来。比如广东一元钱叫一文钱,“文”读“man”,朝鲜也读相似的音mun,就是古代学过去的。
主持人:我是觉得日本那些食物的说明书基本上能够猜出是什么意思,因为有很多是汉字,能够八九不离十大概知道。
解小青:实际上了解一点古音的意思,日文中的汉字也能读,有音读、训读。
郑张尚芳:同义字的借用是训读。中国也有音读和训读,比如“石”,读shi是音读,读dan就是训读,一挑一百斤,读石(dan)的时候,就是汉语里自己的训读。
网友:老师是否可以这样说,如果没有外民族的入侵,汉语普通话在一段时间内不会有发音的变化?
郑张尚芳:语言总是要变的,但变是有快有慢,交流多的地方就变化很快,交流少的地方,比如山里头就变得慢。有的说徽州话比较难懂,因为徽州话在山里头,变得慢。我们现在去调查方言,调查民族语言也一样,比如我们知道藏文、缅文、泰文都是我们的兄弟语,它有很多音都和上古一样,因为变得慢。音的发展阶段,往往有的还留在我们的上古阶段。我们汉语现在已经通过上古、中古、现代,已经跑了好长的路了,可是有些民族语起步慢,就变化的慢,保留下来。语言总在变,但是变有快有慢。
解小青:而且有内因有外因。外族入侵,因为外族要学汉语言,变化就快一点。
主持人:比所谓的外族入侵影响更大是我们本身语言发生变化,比如现在很多网络语言慢慢也被接受了,像“网友”这个词,以前恐怕是没有的,还有“置顶”,都会造成汉语本身的变化,是不是这种情况?
郑张尚芳:新的词汇进来肯定要使语言变化,但是语言有两方面,有语音和词汇,古代佛教来了,使我们增加“佛”、魔”,“劫”,这都是佛教用语。
主持人:以前汉语里没有?
郑张尚芳:没有,魔鬼的“魔”是印度话,“阎罗”也是印度话,都是佛教传入的,就是增加我们的词汇。有的语词进入,增加我们的汉语丰富性。
主持人:网络出现也会使一些语言进入汉语。
解小青:因为毕竟语言是反映生活的。
郑张尚芳:现在发展比较慢的语言,我所了解的比如云南的白族,有些词汇就是上古汉语的。
解小青:能举一些例子吗?
郑张尚芳:比如古代穿衣服叫“衣衣”(yì yī),后来叫穿衣服、着衣服,但是白族还叫“衣衣”,它是我们的兄弟语,汉语最亲的兄弟语就是白语,保留很多上古的语词。上古妹妹叫“女弟”,砍柴叫“斫薪”,白语还都是这么讲的。
主持人: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是很多年前我看过一本小说,是《未穿的红嫁衣》,是《穆斯林葬礼》的作者霍达写的,主人公到小岛上,发现这个小岛上的人说话非常接近古汉语,比如直着走叫“端着走”,我第一次对古汉语和对现代汉语差别有概念是从这部小说开始的。
郑张尚芳:白语“直”也叫“端”,但走不叫“走”,叫“行”。逃走叫“亡”。
主持人:网友问的问题都很有趣。
网友:台湾叫“国语”,内地到“普通话”,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郑张尚芳:应该说一样的,因为许多国家规定的共同标准语就叫国语,那个时候的政府宣布叫“国语”。解放前都叫国文、国语,孩子上学就是这样。和“普通话”实际上所指的都是一样的。现在也有人提出是不是我们也叫国语。
主持人:叫国语洋气一点。网友有什么问题还可以通过乾元国学圈跟尚芳老师交流,还可以跟语言学家交流。今天交流时间很遗憾已经到了,希望尚芳老师有机会做客新浪,也希望小青以后多光临新浪做我们的嘉宾主持人。更谢谢今天光临嘉宾聊天室的各位网友,对于大家来说,和我一样是一堂非常好的汉语课,希望大家继续聆听尚芳老师的国语课。
谢谢大家!”
以上便是《古音韵大家纵论中国古代的普通话(之三)》全文,通篇未涉平水韵只言片语,中诗学会的根据地——前中华诗词论坛居然照例无端禁删,这不分明谈猫色标吗?连此等古音韵大家现身说法都敢公然禁删,其它直接涉及中古平水无声哑韵现实严重不适宜性的文论,自然就更不在话下了。 由此可见,为了愣充高雅,为了维护一己之私,为了维护中古平水无声哑韵利益共同体的小圈子利益,为了能够继续在全国范围内乃至历史上欺世盗名,中诗学会的根据地——前中华诗词论坛算是把禁删屏锁沉神功演绎到极致了。可是,毕竟在社会主义中国,毕竟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啊!成何体统! 【点评】 1)必须强调,谁为不平事等人当年转载《古音韵大家纵论中国古代的普通话》时,三个转帖都是原文照录,一字未易。为求客观,甚至连个转引者按之类都未附,更未涉及平水韵只言片语。可是,如此干干净净的学术性系列转载,居然在不只一家国字号诗词论坛的诗词理论栏目以及诗词类版块遭到强烈排斥。有先屏蔽后禁言的,有直接删帖的,还有干脆无人跟帖置之不理的。以前只有谈虎色变之说,这下可倒好,中诗学会的根据地——前中华诗词论坛简直谈猫色变了。 2)其实也难怪,尽管郑张尚芳先生自始至终未曾言及中古平水韵,稍具常识者却都不难看出,若按古音韵大家郑张尚芳先生的说法,现今任何一地方言土语——包括古代读书音的发祥地洛阳方言,都不是中古平水韵所依托的唐宋正音,也不是业已严重变异的清代早期官话。尽管郑张先生并未明确针对时下以各地五花八门的方言土语竞相冒称的所谓平水韵,但是平水韵拥趸们一搭眼便知厉害,却又根本无力进行任何有理有据的反驳,为了掩盖真相,当然只有设法找茬儿禁言抑或直接删帖了。 3)当然,毋庸讳言,《古音韵大家纵论中国古代的普通话》的杀伤力还是相当之大的,比如转载之一文末的这段旁敲侧击:“采访结束时,郑张先生郑重地通过《洛阳晚报》寄语洛阳读者:提出“洛阳读书音”是中国古代“普通话”的标准音,是中国古音研究的一项重要学术成果,对于整理古籍、研究古代文化有重要意义,洛阳人当然有资格为之自豪;但历史是在不断进步的,在现实生活中,包括洛阳人在内的所有中国人,还是要积极学习、推广现在的普通话。” 4)至于转载之二,那就绝非简单杀伤的问题,而干脆就是杀死的问题了。谈及古代普通话能否推广时,郑张先生曾经斩钉截铁地断言:“复原推广古音不现实。”原文中还有这样一段,简直要了中古平水无声哑韵拥趸们的命啊:“对复原推广古音,郑张尚芳认为并不现实。他说,重新构拟出来的古音只是个大概,不能确定古代是否就是这样发音的,因为“死无对证”嘛。用古音来念古诗文当然更有味道,能更好地体现其原有的韵律美,但是普通人根本听不懂,这样做也就失去了意义。” 5)吟者清晰地记得,在时任中华诗词论坛坛主、中诗学会资深张副会长的家乡版块关东诗阵,也曾见过前述转帖。料是有关转帖诗友遭到无端打压之际,才变相向张副会长无声求助的吧?关东诗阵倒是既未禁言,也为删帖,单帖浏览人次好像也有数百帖之多,然而蹊跷的是,始终没有任何人临帖支持,始终没有任何人发表评论,直至有关主帖自然沉底。目睹此情此景,吟者内心深处恰如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中诗学会实质性参与搭建的中华诗词蜃楼——前中华诗词论坛及其标志性大版块关东诗阵,居然就是这副德行。
6)话说回来,尽管《古音韵大家纵论中国古代的普通话》系列转载实质性地动摇了当代古典诗词界的葵花宝典——中古平水无声哑韵之根基,毕竟并未涉及“平水韵”只言片语,凭什么也无端禁删呢?中诗学会理当以学术为本,以学术见长,靠学术成果续命,前中华诗词论坛既然作为其巩固的根据地,并有中诗学会资深副会长亲自兼任坛主撑腰,那就也以学术的方式与吟者等人据理力争嘛!何至于长期动辄无端禁删,何至于谈猫居然也能色变,甚或连猫都不敢谈、不许谈呢?然则中诗学会及其执牛耳的外行老干、酸臭匠人也好,各大国字号诗词蜃楼及其自欺欺人的大神小鬼也罢,指望彼等为国家与民族诗词文化根本利益真有什么担当,那不是异想天开、天方夜谭吗? 7)纵观整个当代古典诗词界,若是总体而言,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像诗词吾爱网那样守规矩的很少很少,像大中华诗词论坛那样比较守规矩的也不多见。若用只言片语来概括整个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一字可曰糟或孬,二字可曰糟透或不堪,三字则为失心疯或曰昧良心,虽不尽然,大抵如此。究其原因,无疑是多方面的,但中诗学会强霸诗词学术话语权的外行老干长时期大面积地强行误导,实乃万源之源,或曰根源。彼等匪夷所思的一系列神操作,不仅彻底破坏了当代古典真诗词的生态环境,更给别有用心之人、不法之徒乃至境外美西方势力留下了十分充裕的操作空间。 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仅就诸多所谓诗词园地和五花八门的所谓全国性诗词大赛而言,由境内外资本操控,由诗词企业家勾结诗词掮客、见利忘义的出版机构以及意图分取一杯羹的混混级别的诗词流氓联袂操弄,将诸多诗词园地打造成了以盈利为终极目的的诗词企业或曰诗词作坊,无疑也是中国当代古典诗词文化惨遭绑架的不容忽视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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