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翔在大草原上（游记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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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惊鸿一瞥内蒙心

       好些年没参加国内游的旅游团了，究毕在自已国家的土地上畅游、根本没有什么障碍。自由行是最为理想的首选。但如路程太远。有旅行社代为安排一切，也不失为省钱、省心的好事。现在年青人出门，已时新预定。一样的要赶时、赶点，实际上也谈不上完全的自由。

       不过飞行路线的安排到颇有意思，先北上、后东飞。好像要去自治区首府报一下到，飞出了一个曲尺。我这一生很少直接向北走，心里总有一过塞北就是大漠大荒。直到前些年去了银川才纠正了这种错误看法，这次能顺道过呼和浩特临空鸟瞰、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尽管天气晴朗、阳光灿烂、但由于客机有正常的飞行高度和速度。真正能够从舷窗、较清楚看到下面时，早已进入了呼市境内。最先那一瞬并不是心中的大草原，而是淡淡晴岚下的广袤大地。没见特别挺拔的山峰，莽苍苍的山野扑面而来、真不负蒙语青色城的称号。

       转瞬下面已是五彩缤纷，现代城市的要件一样不缺。赵武灵王的云中郡，早已淘汰了先前对少数民族带有贬意的归化、绥远等旧称，成了内蒙自治区的首府。如今的呼和浩特已是大名鼎鼎的国家森林城市，更有中国乳都的美誉。

       这座北有大青山作屏障，南邻黄河河套金岸的省会级城市，离首都很近。如今几乎已是我国正北方的一个文化、经济、政治中心和交通枢纽，今后有机会当专程来看看。

       晴空万里走波音，北国风光任搜寻。薄障轻岚遮不住，惊鸿一瞥内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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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飞翔在大草原上

                                                                              
银鹰展翅在大草原轻轻吟唱
仿佛巡游在绿色的宽阔海洋
内蒙已迎来灿烂的光辉夏季
大地涌动着激情的活力潮涨
         *
呼仑贝尔湖盛满了生命原浆
慈爱的胸怀滋养哺育着北疆
星球最美的绿宝珠乳源牧地
保障我中华民族的健康成长

        俗话说中国人要想体会国土的广阔，最直观的就是走一下新疆、西藏、内蒙古。这可都是我国三个超过了百万平方公里的省级辖区。说实话、或许受小时候，爱读历史小说和边塞诗的影响。对长城以外的塞外之地、特别是北疆，总有种天苍苍、野茫茫、苦寒干燥沙尘狂的臆想。特别是内蒙，一直从未深入。自从蒙古被不肖子孙分割后，我们的国土便从芭蕉叶变成了现在的启明鸡。而地处亚洲中部蒙古高原东南部及其周边地带的内蒙古，则成了现代中华人民共和国北方最长的一段边界线。与俄罗斯和蒙古接壤的国境线，弯弯曲曲长达四千多公里。

        在地图的标示中，内蒙古由东北向西南横移斜伸，呈狭长形。东西长约2400公里，南北最大跨度达1700多公里。大部分地区，以海拔在一千米以上的高原为主。首府呼和浩特位于其中部偏西的位置，且其西部则主要以沙漠为主。横跨东北、华北、西北地区，属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与东三省及河北、山西、陕西、宁夏及甘肃毗连。是我国邻省最多的省级行政区，也是我国四大高原中的第二大高原。

        从呼和浩特向其东北部的呼伦贝尔飞，可以说有如在巡视内蒙古最为精彩的地段。加之天气好，飞行途中充分感受体会了内蒙古大草原的广阔壮丽。更让我感叹不止的是：据说我们这次抵达的呼伦贝尔市，别看名义上只是内蒙古辖下的一个地级市。其西、北与俄罗斯、蒙古国竟有一千七百多公里长的边境线。总面积26.3万平方公里，相当于山东江苏两个省的地盘。真是不走到这一方来、特别关注一下，有几个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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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海拉尔成吉思汗广场

   旅行团的驻地，选定机场到海拉尔的大道之间。本意是先恢复旅途劳累后，晚餐后再夜游海拉尔城区。但我们看时间尚早，且日程中也没安排在这里游览的时间。便自己征得领队同意自费去参观当地著名的成吉思汗广场。晚餐顺便自己去体验当地美食，尝一尝呼伦贝尔大草原的独特风味。
  
   这是近年才以成吉思汗命名的城市大广场，当然其前身还是比较久远。至少在共和国鼎革初期就有纪录，从一个城边的民众广场经多次扩建而来。特别是新世纪一场彻底扩建，奠定了如今的基础。又历尽近二十年的补充、完善，最终定名时已是内蒙古自治区境内最大的广场（又说与锡林广场并列）。由此可见目前我国各地城建中的剧烈竞争，至于成果，确也令人耳目一新、至少显独立特行，并有大城市广场的阔大豪迈气派。

   海拉尔目前是呼伦贝尔市的市中区，成吉思汗广场作为中心城区大客厅的设计。充分展示出了大草原的辽阔宽广、水草丰茂和依山带水，为森林植被簇拥的多样性生态特征。广场碑和壮观的呼伦贝尔医学院，隔平坦宽阔的广场大道相望。人行道后、几级阶梯直通广场，并未另设藩篱。成吉思汗策马扬鞭、高耸入云的雕像柱，震撼人心、连通今古。最前面立着的九根查干苏鲁锭一字排开，壮观夺目（苏鲁锭蒙古语意为长矛，蒙古战士的象征、标志、查干苏鲁锭又意为白色长毛，象征和平和权威）。柱前放了五个火撑子、这牧民用于支撑锅灶生火做饭的器具，寓意蒙古人对火的崇拜。同时立有四尊蒙古的神兽雕塑：牛、鹿、羊、骆驼。我当时想、看来文化差异还是很明显，华夏古籍中通常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大多是由上古图腾演化而来。他们这不太像图腾、如果从依赖性和密切性来定，怎么会没有马呢？后来听地导说，才知道“马”、蒙古人是视同伙伴、兄弟，亲人和生命的。望着广场上到处留下的圣绩，心中甚为感慨。心想古时先贤对未来美好的愿景，却不期被这草原汉子、以最原始的丛林法则所促成。真不知应该说这是人类的大劫？还是大幸呢！因得句以记：

扬鞭策马气如虹，铁血刀锋创大同。
中亚东欧成一体，神州浸透燥膻风。
       二：
漠北天骄霸世雄，丛林法则早途穷。
强权终是无根水，大汗难传射日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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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草原首餐“九牧羊”

        这是家现在所谓的网红店，从其名称便可知是一家经营鲜羊肉的火锅店。能在海拉尔核心城区占有一家店面，自然是有些特色。据说算是这一带最有名气、最好吃的手切鲜羊火锅。有店内特制的专用蘸料，羊肉摆在十多厘米宽、一米多长的木板上端来桌上，到的确显出了草原汉子的豪爽之气。不过是来见识和体尝地方风情。加上偏重淡食，虽然也觉鲜香、但也给不出太多评价。只是也感到餐厅的环境确也不错,食客竟也以当地人居多。

       以前虽也到过内蒙，但走的是宁夏、甘肃那边。不似这东北方，全是水草丰茂的大草原和森林。相比而言、下车后的所见所闻，这和南方的情况也差不多。总是西部要相对落后贫困一些，特别是先前参观了、代表呼伦贝尔市对外形象的成吉思汗广场。其修建的规模和用材，比较发达区域的大城市也毫不逊色。而且还不断与时俱进的更新，据介绍那主题雕塑最顶部，先前是展翅欲飞的海东青的造型。后来大概是跟风各地争抢名人效应的风潮，改以成吉思汗与呼伦贝尔的关系为主题、更换成现在成吉思汗的策马扬鞭。同时在广场增添了成吉思汗迎亲铜雕及战将群雕，点明了成吉思汗呼伦贝尔的女婿。更设置了伟人箴言碑林、移来了圣石山和巴彦额尔敦敖包，创作了一代天骄成吉思汗与呼伦贝尔的大型浮雕。突出呼伦贝尔草原是蒙古民族的发祥地，再现成吉思汗统一蒙古草原各部、建立蒙古帝国光辉荣耀的传奇一生。当然更展示了草原古都，海拉尔的蒙元文化内涵和地位。

        看来有条件在市中区建这样一个大型多功能广场的城市在全国怕也不多。就算有钱，也不一定有那么大的地方和自然条件。这广场分为南北两大部分：北部单供重大群众集会的会场就有几万平方米，配备有供文艺演出的舞台、场地和各大功能活动区。南部更是由天骄生态植物园整体并入，展示了具有呼伦贝尔地方风貌特色的景观及开辟有，儿童游乐区、冬季活动场所等特殊景点。特别因有海拉尔河的小支流，名六二六的小河。在此环行全场、引伸出人工湖、生态岛、回廊、小桥、曲泽、清潭。配以各种画舫游船、亭台阁榭，更添了几多江南水乡雅韵。尤其是从天汗出生地请来圣石后，那巴颜额尔敦敖包（意为富饶的宝地）。非但供人游览、娱乐、更成了周边旗市群众礼拜、祈福纳祥圣地。事实上成了当地最具代表性的游乐中心。而现代经济的发展，使这北国草原的边城、已成富甲一方的乐土。

        古来游牧地，人命贱牛羊。战乱终难息，神魔格斗场。
        如今华夏盛，设市镇边疆。强国富民梦，草原胜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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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穿越无人区，打卡碰头河

        到了呼伦贝尔大草原，莫尔格勒河是绝对不能错过的“打卡”胜地。对导游这广告语，我们到并不特别在意。到是对安排乘越野车，穿越草原无人区很有些期盼。其实并未真正深入草原，更别说有什么真正的无人区。只能说是无人定居区，我们低估了现在草原的富裕程度。一条现代化的水泥硬化路面直接把我们送到了所谓“天下第一曲水”的莫尔格勒河岸边高岗上。这一带从根本上说也不是平坦的草原，当属缓坡丘陵地带。这条公路明显是从旅游需要修的一条断头路，而且在离目地不远处的坡顶上、驻扎得有一个类似蒙古族部落的营地。来的路上、两旁到都是碧草青青，坡上坡下到处都一样。景色显得单调、乏味，颇有一点荒凉的感觉。到是来到这河岸的高岗之上时、眼前忽然一亮，一片如多次在梦中出现的河湾草场、正沿浅浅的河谷向远方漫延。确切的说那才是我们心目中、如巨龙盘卧一般的平坦草原，或者说眼前这一段开阔的河谷、是特别为了安放，这条蒙古语意为“碰头河”、亦称“弯弯曲曲的河”的绿色沙盘。眼前的河道似九曲回肠、水路辗转翻折，流向时东时西、或南下北上。如清亮的哈达、铺展在这青绿的大地毯上，闪着波光在天地之间静静流淌。河曲间、那星星点点的牛羊，打破了这帧宛如仙境一般美丽的名画之沉寂。与洁净蔚蓝的天空飘浮的几朵白云相映成趣。

        其实不知在丰水季节，这条河是什么模样？单看眼前这一段、我真有种在成吉思汗广场看六二六小河一样，认为是人造之景。但经查资料、此河竟源自兴安密林，流经呼伦贝尔后转入海拉尔河。最终汇入属中俄界河的额尔古纳河水系，成为黑龙江的正源。眼前的河段尚很窄小、最宽处也不过五、六米，这种有如天书的曲弯、真是来自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且还引出了一桩上世纪中期的故事，新中国首位获得“人民艺术家”荣誉的老舍先生曾到访。称此“九曲十八弯”并题诗留句，写下了“蒙汉情深何忍别，天涯碧草话斜阳”的佳句。这也是其后得名“天下第一曲水 ”，如今列为“莫尔格勒河5A级旅游景区”创建的来由。同时也忽然想起为何刚才乍见时，有如梦中所见。原来先前我曾经见过这里的大幅照片，只是不知是什么地方而已……
   
      

  不要问我的行程、为什么这样曲折，
         离乡的儿女、怎忍和母亲骤别。
        别怨我故作矫情、磨蹭着曲节迭躞，
          一步三回头、本不是我的性格。
        你是我生命本源、我是你流动血脉，
          一旦长分离、活活的灵魂撕裂、
         万转千回在呼伦贝尔，天长地久的莫日格勒。
                  -----题“天下第一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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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越过伊利黄金牧场.探秘亚洲第一湿地         越野车终于排上了用场，我们从天下第一曲水离开时、直接从草原原生态土路上到了伊利黄金牧场边的公路上。虽然这段路很短、仅不过几公里吧，算是一个美好的小插曲。主宾皆大欢喜！游客少跑了不少回头路，当地可以多安排一大批就业人员。给旅途增添了些野趣，体验了大草原最真实、最纯粹的自然风光。虽然没有出现梦幻中的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场境。这里究毕是专属的牧场、大草原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生机勃勃。眼前只是无边无际的绿色，一望无际、令人心旷神怡。我们换乘后、从一个声势浩大的车队，变成了一部孤零零的大巴。在这似乎能吞掉一切的巨大绿色中，显得格外的渺小和迷茫。眼见周围的远天与草原相接、地平线如一个硕大的圆形光墙罩着，我们的巴士却在一块广阔无边的绿绒毯上奋力的爬行。我脑海里忽然响起了“苍天如圆盖，大地似棋局……”的歌谣，真是天地本无间呵！我一下感受到了心中的宁静和一种敬畏，更多了丝明悟。         感谢现代交通和大草原良好的路况车况，我们很顺利的到达额尔古纳这片神奇的亚洲第一湿地。可惜正如穿越大草原时遇到那一大片正值休牧期，除了空阔还是空阔、没看到一群正在放牧的牛羊。此时并非是鸟类的迁徙期，除了宁静还是宁静。莫说众多的珍稀鸟类和各种候鸟，就连当地士生土长的飞禽也较稀少。更别说已经开发成国家级景区的地段，会出现什么野生动物。从景观来看，的确没有太多吸引游客的看点。但其地理位置、国家却很重视，因那是亚东到南半球鸟类迁涉的最重要节点。加之有亚洲面积最大、保护最完整、物种最丰富、交通最方便和没遭受破坏污染的最干净、最美的原生态湿地。这里有长白山的余脉逶迤而至，有根河蜿蜒曲折的在湿地中央流淌。山水河湖沼泽湿地勾连、水草林木交织，加之临近边界、人烟稀少。到也堪称是一个充满魅力的生态秘境，值得一亲芳泽。            探秘额尔古纳------亚洲第一湿地 来探寻未曾启封的天然秘境  这是块尚未开垦的处女湿地 亚洲东候鸟迁徙的最大驿站  蕴藏着自然原生态独特魅力 容众多珍禽异兽的快乐家园  有湖沼溪河环绕着山根会聚 广袤的草原水泽与蓝天交合  美丽的额尔古纳在怀中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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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走进室韦俄罗斯民族乡

       额尔古纳国家湿地太大，尚处于未真正撕开封条的状态。游人除了观望、并不能深入。只能在山头远眺。其后穿越林区、午餐品尝了蒙古族林区特色的铁锅炖。转过山林、很快又到了额尔古纳界河边，并发现这里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就开设有边界口岸。我们的车继续前行，几分钟后便早早的到达了今日的宿营地俄罗斯民族聚居的小镇。

       有一条主道大街将整个小镇串连在一起，并随地形在其后形成些附街和横街。中心地带有一座俄式洋葱头建筑，周围有大量俄式木刻楞楼房式建筑。街上到处是高鼻梁、深蓝眼睛、有浓密的胡须和头发的壮汉，当然更活跃的是那些有着多民族基因碰撞融合，成就的俄罗斯美女。金发碧眼、白净的肤色、柔软的波状长发，清晰的五官、姣好的身材、阳光活泼，真是天生丽质。她们是活跃在各行各业的主力军，好像走到那里都能带起节奏来……

       认真说主要是大草原景观单调空寂，跑一天下来、当地人都没见几个。所以到了这么个一起眼头尾都能看到的地方，领队也没什么顾忌、给大家分完客房后便直接放羊了。我一向是崇尚运动、不因为想多走走、多看看，出来旅游个啥！这木刻楞不就是纯木头做的房子吗？也并非什么最适合的人居，干脆说这是古代人类的智慧，就地取材的成功范例更贴切。而且感觉特别强调俄罗斯族也不太准确，那只是按其语言的音译。从文献上看我国古代很早就有木屋建造记录，南方有吊脚楼。东北从金代女真人起，沿袭至今的满族木屋也是代表。我国作诗最多的乾隆皇帝，有“驻跸吉林将军署复得诗三首·其三”是一首七律：

       皇祖当年驻棨衙，迎銮父老尚能夸。讵无洒扫因将敬，所喜朴淳总不奢。
       木柱烟筒犹故俗，纸窗日影正新嘉。盆中更有仙家草，五叶朱旒茁四桠。

       皇祖这老屋就是典型的木刻楞，可见这在林区是一种普遍性的房建方法、仅外形各异也。

       不过散步时无意中走到一截横街的尽头，看到了一个隐没在小树林中的园林。透过绿篱竟然看到里面，养着几只高大的四不像动物。因为个头较大头像马，角像鹿、脖子像骆驼、尾巴又像驴，想了想忽然记起、我国古代真还称其为“四不像”。名著“封神榜”中还写成是姜子牙的坐骑。和曾享有麒麟美名的长頚鹿一样，都曾是华夏的神兽。后来自然环境变化，其生活区域北移。至近代几近灭绝，英国人发现后、引入圈养，促进其繁殖、才保留下这个奇异的物种。据说其生物名应叫“麋鹿”在生物学中记录的是：“野外灭绝”状态。现在这种经人类驯化后、生活在寒冷的北极和附近的鹿，便被称为“驯鹿”给圣诞老人拉车的鲁道夫，当然是驯鹿呵！

        和我先前见过的梅花鹿比，要高大壮实些。关键是那角不但分枝繁杂、似无规律可循，且有的长度超过身高。皮毛光滑呈棕褐色，我第一次见到这种鹿，说实在的、对牠那尖利的角心里有些惧怕。不过也很高兴，又新见识了一种罕见的动物，这一趟走得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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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登上界河观景台眺望

       抵达界河广场的尽头  登上高架观景台眺望
       隔着额尔古纳河流水  神识潜入俄罗斯农庄  

       两侧河谷多平缓宽广  河心忽见剖裂的血光
       残霞笑我太迂腐执着  三百多年还翻啥老账*

       回望脚下岸边的四个大字  
       蒙兀室韦如重锤猛击胸膛  
       族界国界大洲界全是虚妄

       丛林法则若不在地球清除  
       人类文明若错失前进方向  
       什么界线也不能提供保障         *指《中俄尼布楚条约》。

       室韦口岸设立后，这里逐步成为了一个网红的打卡景点。发展迅速、小镇不断扩张，新楼新屋如雨后春笋、四处涌现。这原本不起眼的边塞小村，似又记起了曾经的辉煌。究毕在这片广大的游牧区，古代最早有中央政权记录的就是：唐封室苇地。这里的确是元朝蒙族的发源地，但那只是华夏历史上的一段耻辱。是一段外族入侵史、是中华有史以来一段最黑暗的年代，是人类文明进程中的倒退。当时曾明文规定，人命可用牛羊命抵偿。如果那种反人类的政权还能存在，这个世界还会有希望吗？

       登上高高的钢梁桥架式观景台，隔河遥望俄罗斯乡村景色。到是对比鲜明、黄昏时分残霞未尽，几缕流光如暗红的血丝闪烁在河心的波涛中。如今的心已不似当年，在黑河游艇上时的狂燥。特别是河岸上那几个大字、使我真正冷静下来了。时光是真正的按摩师，在岁月的调理下、一切都会抚平。其实这样抛金撒银的在这额尔古纳河边来搞个界河广场，不外吸引点国内游客。难不成对邻国一个远离首都几万里的边境小村庄，还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吗？景其实并无可观的，入目能见的就是一个平凡的小村落、同样的木刻楞住房、同样的有人类在生活。不外为满足一些人的好奇心、满足爱观察、偷窥、的侵略本性吧了。

       其实来到这比进入俄罗斯内地，还更具俄罗斯特色的室韦。走在额尔古纳河边，感受着拂面微风、踏着河水潺潺的脚步。看着儿童在草地上欢快地跳跃、他们那如花朵般绽放的一张张笑脸，又何尝不是一种愉悦。时间倒流三百多年、在《中俄尼布楚条约》签订之前,这里本无分界。当然更没有什么分别，真让人感慨河东河西风水轮流转。

       灯早亮了、天已黑尽，广场出口自然溶入了小镇主干道的入口。两旁重叠着挤满了兜售各式特产、物品和卖小吃的摊点，在鳞次栉比的牛肉干专卖店旁，更聚集着无数的烧烤摊。这些亦店亦摊、什么都卖，一串串的火锅开烤、映衬着街头店面的霓虹灯，光怪陸离、矇矇胧胧一片夜市盛会。我也没能脱俗，在这里初次接触了大列巴。据说这种由天然酵母列巴花发酵制作成的列巴，很独特、是俄国人传统的主食。我是一生吃面食极少的人，吃来也觉松软、香甜。但始终没弄明白那列巴花是什么花，有人说啤酒花、喇叭花更有人说是一种具镇静、健胃、清肺、安神、利尿的中药花果。不过从此我便将这种俄式面包，作为夜宵小点的选择，也算此行带来 的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