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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志愿者 于 2024-7-23 13:46 编辑
转自由人先生帖:
“欧美名牌的钥匙”打不开“中国描金箱子上的白铜锁“(上) 【题记】《莫“碎”了“七宝楼台”!——为梦窗词敬质在美国的叶嘉莹女士》中有句名言:“我真不知她用一把欧美名牌的钥匙,怎能开得中国描金箱子上的白铜锁?” 《“指猴为马”的“诗词万水架心桥”诗词雅集活动大起底(上、下、续、再续)》,算是把这次宣称“声势浩大”的所谓诗词雅集活动翻了个“底儿掉”。其《再续》还曾谈及“叶某莹先生和中诗学会理当“取法乎上”,却默许甚至带头“取法乎下””、““只手遮天事竟成”乃“舔夫”争相为叶先生和中诗学会“护法”之功”。 在此,我们不妨全文领略一下富于良知、实事求是、堪比社科院文研所某专家的神秘专家对《这首《致海外诗友》及其和作撷英究竟怎么样?》的点评意见: “致海外诗友 诗词万水架心桥,旅泊他乡思不遥。 吟颂声中多聚首,一湾平仄向东漂。 万水千山,大家借助诗词建起了一座心灵的桥梁,使得漂泊在他乡的人思念之情得到慰藉。大家在吟咏当中仿佛聚首在一起,借助诗词勾起了大家的故土情怀。 若从诗意表达上来看,立意属于习惯性的老套,没什么新意。诗句的凝练程度还可以。“架心桥”的比喻,“平仄向东漂”的拟化,虽有一定的形象感但仍显得诗意直白。 这首作品最大的问题是遣词上的俗化,“旅泊他乡思不遥”、“吟颂声中多聚首”两句的浅白,其他两句的也显得直白浅陋。从艺术审美上来看,没什么价值可言。 之所以会得到大家的附会唱和,大概原因在于创作者可能是某个老干体诗群的群主,且身份有些“带头大哥”的意味,所以大家就跟着唱和了一把。加上,这一群人都是这样的水平和风格,自然就出现了“众鸟争喧”的局面了。” “我们说现代人讲现代话,这是没错的。无论是口语表达也好,还是写现代文也好,口语与书面语总是要有所区别。书面语总体上的要求是精雅,虽也有用地方色彩俗语创作。但是作为诗词作品,在语言风格上绝不应该“俗”而浅白,否则就失去了诗词本应该具有的审美特性。古代亦有语言浅白的作品,但那是读者没有深入理解作品真实的内涵,举一个例子来说明: 咏柳(贺知章)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表面上来看,是咏柳树,若就诗句的字面意思来看,这首作品已经很明白了,还有什么值得大家推崇赞美的呢?关键在于这首诗只是吟咏柳树吗?贺知章老了,对于玄宗后期宠幸杨家深感不安。诗句潜在的真实意义是说“杨家已经壮大了,形成了自己的政治势力,飞扬跋扈。这到底是谁造成这样的政治局面呢?原来是君王的春风裁剪而成的局面呀”。 这样的意思又有多少读者能真正意识到呢?可见诗句虽然可以明白易懂,但是在整体立意上一定要有所寄托,也就是说,艺术上要灵活地使用比兴手法,写出含蓄隽永、意蕴丰富的作品。这样的作品,字面上可以浅白,但要使读者读后能回味无穷。 反观现在用白话创作诗词的人,有几个能把赋比兴运用的巧妙而有意味?贴标签似的口号体诗歌到处泛滥,看一两首还没有什么,若大规模地唱和,写出几十、几百甚至几千首这样的口号体、标签体诗歌,当真是古典诗词艺术的悲哀了!” 某诗词理论栏目副首版明确表示“基本认同这样的评论。”,却又如此无奈: “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人家头上毕竟顶着这长那长的光环,下面的人说几句好听的话也不是啥大问题,说白点,就算是违心拍几句马屁也是自古皆然,这样的话题批不批判几乎改变不了什么。” 笔者则认为,如果只是国内“下面的人”偶尔对“这长那长”“违心拍几句马屁”倒也没啥,问题是包括美、加等国在内的那么多外籍“诗人”也对“这长那长”争相“拍马屁”,而且“声势浩大”,这就实在让人忧心忡忡了。所图者何? 须知,《诗词万水架心桥(上、下、续、再续)》系列断续发布于2023/8/24、2023/8/25、2023/9/2、2023/10/9。请注意,从八月下旬一直抻到十月上旬啊! 紧接着,仅仅一周之后,中诗学会新版官网上的《中华诗教国际学术研讨会在南开大学举办,周某彰会长出席会议并在开幕式上致辞》便白纸黑字地官宣道: “(2023年)10月15日,中华诗教国际学术研讨会在天津南开大学开幕,来自中国、美国、加拿大、日本等国家和地区的近200位学者参会,共话中华诗教的传承与弘扬。” 前曾谈及,“中华诗教(南开)国际学术研讨会”的“重头戏”其实恰恰在于: “开幕式上,“中华诗教传承计划”正式启动,中华诗词学会副会长高某代表周某彰会长参加了启动仪式。该计划以叶某莹先生的中华诗教理念为依托……” 很显然,宣称“民间自发、声势浩大”的“诗词万水架心桥”诗词雅集活动,还真有为“中华诗教(南开)国际学术研讨会”“垫场或曰造势”的客观效果呢!问题是美、加等国怎有那么多人“自觉”参与其间呢?此等“自发”太可怕了! 关键是《致海外诗友》根本就没什么艺术价值可言嘛!为何有那么多外国人集体性跟和式“力捧”呢?更为关键的是,对于中诗学会新版官网以及省市区县学会官网上“一丘之貉”式“颠覆性的诗教在线”,叶某莹先生至今一直默而认之啊! 须知,“颠覆性的诗教在线”已在全国范围内公然误导三年之久,叶先生愣执“中华诗教理念”之牛耳也有九个月之久了,彼等居然仍以“教诗”冒充“诗教”,而且“只在诗之毛梢层面上教作诗”啊!这就不是简单的“拍马屁问题”了吧? 那是什么呢?起码是“诗词学术早已极度败坏”,要多败坏有多败坏嘛!看过温儒敏先生《小学语文中的“诗教”》的朋友都应知道,尽管温先生该文并非尽善尽美,终究是“学术性”的,终究是“八九不离十”,终究是“中国式诗教”嘛! 在此,笔者无意就中诗学会系统的“颠覆性诗教”多费笔墨,也无意就叶先生的“诗教代表作”《汪精卫诗词中的“精卫情结”》多费口舌,单说愣执“中华诗教理念”之牛耳的叶某莹先生“以情代诗论”的局限性及其“关键染色体效应”问题。 这一“关键染色体”,其实就是“淡化甚至忽略诗之艺术性”。请看这篇“经典”: “叶嘉莹:评判诗歌好坏的标准 湖北十堰重庆李2021-04-01 评判诗歌好坏的标准 我以为在批评、欣赏、学习中国古典诗歌这方面,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也是大家常常讨论、常常伤脑筋的一个问题,就是你究竟怎样衡量判断,哪一首诗是好诗,哪一首诗是坏诗?这不仅在中国,在西方也是很成问题的一件事情。你要给学生一首诗,告诉他作者是莎士比亚,他就盲目崇拜,认为是莎士比亚的作品就一定都好。如果你不告诉他作者是谁,你就给他几首诗,他就很难判断,那究竟是好诗还是坏诗。也许有一些人,他自己有一点点直觉感受,他说我喜欢这个,我不喜欢那个。可是你为什么喜欢,为什么不喜欢,你能说出那个缘故来吗?而且你所说的那个缘故,果然就是衡量一首诗歌好坏的正确标准吗? 中国古人说的“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说到一首诗歌的好坏,先要看那作诗的人,是不是内心真正有一种感动,有要说的话,是不是有他自己真正的思想、感情、意念,还是没话找话,在那里说一些虚伪、夸张的谎话。就是说,是不是果然“情动于中”,这是判断一首诗歌的最重要的标准。 既然要“情动于中”然后“形于言”,这“情动于中”是诗歌蕴育出来的一个重要的质素。那么什么东西才使你“情动于中”呢? 晋朝的陆机有一篇《文赋》说过,“悲落叶于劲秋,喜柔条于芳春”。在那强劲的、寒冷的秋风之中凋零的落叶,人们看了,就有一种萧瑟的、凄凉的、悲伤的感觉。“喜柔条于芳春”是说,当芬芳、美好的春天,我们看见草木那些柔条发芽长叶了,我们就有一种欣喜,这是大自然给我们的一种感动。 后来更有名的一本关于诗歌批评的书——钟嵘的《诗品》,它前面有一篇序,第一段开始就说:“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故摇荡性情,形诸舞咏。”“气之动物”是外边的冷暖、寒暑,中国所说的“阴阳”二气,它感动了外物,所以有花开,所以有叶落。所谓“物之感人”,是说花开叶落的“物”的现象,就感动了人的内心。“摇荡性情”,所以就使你的内心有一种摇荡的感动。“形诸舞咏”,所以才表现在你的歌舞、吟咏的诗歌之中。所以,人心之动,是物使之然也,也就是说“情动于中”的一个因素是外在的大自然的物象。而如果说外在的,没有感情的,没有思想的草木的荣枯,都能感动你的话,那么跟你同样的人类的悲欢离合,难道不感动你吗?像孔子说的“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所以,杜甫在诗中才写下来“穷年忧黎元,叹息肠内热”,才写下来“三吏”、“三别”。 像这些人世间很多人生的事情当然就更使你感动,不只是你自己个人的死生离别感动你,你看到别人的死生离别也同样地感动你,而诗人是有锐敏的感受能力和丰富的想象能力的,于是就不只是你自己的生活遭遇感动你,也不只是你看到别人的生活感动你,不只是你今天看到的当代人的生活感动你,古人及千百年前发生的事件也一样地感动你。所以,中国才有咏史的诗,“万古长留楚客悲”,“楚客”——屈原的悲哀为什么万古之下还感动了后代的人呢?所以,诗人就是要有一种中国古人所说的“民胞物与”之心,是“民吾同胞,物吾与也”。 对事物我都以同情的心对它,更不用说与我同类的人类,我当然就更会有同情和关怀了。当然,最好的、最能感动人的诗篇是诗人从自己的喜怒哀乐,从自身的体验所写出来的。 可是我前文说过,好的诗人有锐敏的感受能力,有丰富的联想能力,是“民吾同胞,物吾与也”。不只是草木,不只是现在的人事,我所没看见过的,没经历过的人事,都可以感动我,这才真正是一个有博大的感情、襟抱的诗人。所以,古人才会写出来很多美好的诗歌。白居易写了《长恨歌》,他是唐明皇吗?他不是。他是杨贵妃吗?他也不是。他说:“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他虽不是唐明皇或杨贵妃,但他能够想像唐明皇跟杨贵妃的死生离别的感情。” 【点评】 1)很显然,叶某莹先生本篇绝大部分都不无道理,甚至很有道理。但是,第二段才是核心段落,其尾句才是要义所在,居然“以情代诗”啊!就是这段: “中国古人说的“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说到一首诗歌的好坏,先要看那作诗的人,是不是内心真正有一种感动,有要说的话,是不是有他自己真正的思想、感情、意念,还是没话找话,在那里说一些虚伪、夸张的谎话。就是说,是不是果然“情动于中”,这是判断一首诗歌的最重要的标准。” 2)核心段落如下表述可谓极有道理,若说“伟大、光荣、正确”都不过分: “中国古人说的“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说到一首诗歌的好坏,先要看那作诗的人,是不是内心真正有一种感动,有要说的话,是不是有他自己真正的思想、感情、意念,还是没话找话,在那里说一些虚伪、夸张的谎话。” 怎奈紧接着的这句“定论性认知”却严重走板了,可谓错得离谱,简直严重有失偏颇嘛!叶先生居然有意无意地选择性忽略了诗之艺术性,居然如是定论啊: “就是说,是不是果然“情动于中”,这是判断一首诗歌的最重要的标准。” 3)此说最为要命之处,便是“选择性”忽略了诗之“艺术性”。诗毕竟是汉字的文学,中华传统诗毕竟属于高雅文学艺术,失却艺术性的东西,任你情再怎么动于中,再怎么真,再怎么深,其实都不是诗。此乃重大原则性问题,不可不察。 然而,正是叶先生的诸如此类说法,为“有情无味的老老干体”提供了理论基础,“诗词垃圾化”才愈演愈烈的。这也是叶先生深得老老干们爱戴的根本原因吧? 顺便交代一下,此前曾经见过这样一段表述,观其大略,大致还是不错的:“老老干体其实就是传统老干体,亦即不乏真情甚或真情满满,惜乎失于同质性强、出新性差,语言干瘪、文字粗糙,言尽意竭、索然无味,基本上了无艺术性可言的口号体。” 还有一篇曾经到处转载的叶先生宏论也很“经典”,大家不妨再来领略一下: “叶嘉莹|什么样的诗才算好诗? 雨巷诗社2014 2018-10-09 11:47(原文中的叶嘉莹先生简介从略,自由人注) 什么样的诗才算好诗? 文|叶嘉莹 引言 英国有一位学者叫理查兹(I.A.Richards),曾对学生做过一个测验,让他们区别好诗和坏诗。 一般人对名诗人往往盲目崇拜,一见莎士比亚的名字就以为是好诗,一见李白、杜甫的名字就以为是好诗,但理查兹在测验时,隐去了作者的姓名,只留下诗歌。 结果有些人判断得很不正确,他们把好诗当作了坏诗,把坏诗当作了好诗。这种情形,不论在外国或中国,都是很普遍的。 那么,究竟什么样的诗才叫好诗呢?怎样判断一首诗的好坏呢?这是一个很重要而又经常遇到的问题。 要想回答这一问题,我们就该首先认清什么才是一首诗歌的重要质素。我们就先说中国诗歌,我以为中国诗歌中最重要的质素,就是那份兴发感动的力量。 (一)表达感动:诗歌孕育的开始 《毛诗·大序》说:“情动于中而形于言。”就是说首先内心之中要有一种感发,情动于中,然后再用话言把它表达出来,这是诗歌孕育的开始。 如果你看到自然界山青水碧、草绿花红的风景,而你只是记叙风景的外表,没有你自身内心的感动,你就不能写出好诗。 可是内心怎样才能有所感动呢?《礼记·乐记》说:“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人心受外界事物的感动,有两种因素,一种是大自然的因素,一种是人世间的因素。 先谈大自然给予人的感动,像杜甫《曲江》诗说:“一片花飞减却春,风飘万点正愁人。”杜甫写得很好,具有诗人敏锐的心灵。 他对春天有这样赏爱的感情,有这样完美的追求,他看到一片花飞,就感到春光不完整和破碎了,所以说“一片花飞减却春”。 接着又说“风飘万点正愁人”,何况等到狂风把万点繁红都吹落,当然更使人忧伤。他是看到花飞花落就引起这样的感动。 杜甫在《曲江》的另一首诗中还写有这样两句:“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 杜甫观察得仔细、深微,那藏于花丛深处的蝴蝶,他看到了,那蜻蜓点水的姿态,他也看到了。这是外在的、大自然的景物给他的感动,使他写下了这样的诗篇。 (二)好诗与坏诗的不同 大自然的景物是大家所共见的,可你只是将外界的景物写下来,不见得是好诗。 是要你同时将心中感动的情意也传达出来,才是好诗。 现在我们要将两句坏诗与杜诗做一对比: 这是仇兆鳌在注解杜甫《曲江》二首时引用的晚唐诗人写的“鱼跃练川抛玉尺,莺穿丝柳织金梭”。 前文我曾提到那位英国教授所做的测验,如果我现在把这两句诗写给大家,然后再把一句也是写动物的诗——“群鸡正乱叫”,也写给大家,你说哪首是好诗,哪首是坏诗。 你看,“鱼跃练川抛玉尺,莺穿丝柳织金梭”,写得多么漂亮,而且对偶是多么工整,说有一条鱼跳出来横过像白绸一样的水面,这个形象就如同一根玉尺抛在白绸子上;又说黄莺穿过像丝线一样的柳条,黄莺是黄色的,飞来飞去,就像一枚金梭一样在许多条丝线中穿织。 从这两句诗的形象描写及其对偶的工整来说,好像是好诗。而“群鸡正乱叫”,大家一定说不好。 但评价诗的好坏,是不以外表是否美丽为标准的。 诗歌所要传达的是一种兴发感动的作用,要有一种兴发感动的生命才是好诗。 而像上边的两句诗,很容易混淆我们的耳目,因为它外表很漂亮,就会使人误认为是好诗,然而在这两句诗中,没有任何感发的作用和内心的感动。 心动与否,内心有无一种真正感发的活动,是作为诗人最基本最重要的条件。 只是用眼睛去看,没有用心去感受,尽管也学会了描写的技巧,写出了如此漂亮的句子,然而这不是好诗,因为它只有文字和技巧而缺乏诗歌应有的生命。 “群鸡正乱叫”,是杜甫的句子,是他经历了“安史之乱”,经历了不知家人妻子生死存亡的长期隔绝和分离,回到自己家中写成的。 你不要以为它不美丽,倒是那里面有一种朴实真切的叙写,有多么深厚的一份亲切热烈的感情。 所以判断诗歌的好坏,不该只从外表的美丽和文字安排的技巧来判断,也不是一般人所说的只要有形象就是好诗。 杜甫写的“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和仇兆鳖所举的两句诗有什么不同呢?杜甫和仇氏,写的都是他们所看到的大自然的美丽事物,表面看起来都很美,而杜甫那两句是好诗,晚唐诗人那两句是坏诗,因为仇氏那两句写的只是眼睛所看到的一个形象,没有内心之中的感发的活动,杜甫的两句则有之。 (三)感动要让别人也感受到 好诗和坏诗的区别,除了有无感发的生命这一项衡量的标准外,还有另一项,就是你有没有把这感发的生命传达出来,使读者也受到你的感动。 我在台大教书时,有“诗选及习作”一门课,学生都要练习写诗。我引用《易经·乾封·文言》中的“修辞立其诚”,说真诚是作文也是做人最起码的条件和基本的要求,于是一位学生交来了这样的诗作,他写道“红叶枕边香”,我说我不大能接受: 第一,红叶不香; 第二,红叶长在外面,在山里,怎样会在枕边呢? 但他说这是真实的,老师不是说要真诚吗? 原来这红叶是他女朋友寄给他的,上边有香水的香味也说不定,他将红叶和信放在枕边,所以“红叶枕边香”。 他说得非常有道理。但是作诗,第一是你要有真诚的感动,第二是你要将这种感动成功地传达出来,让别人也感受到这种感动,你才是成功的。 诗歌具有生生不已的生命,你内心中有了感发的活动,这是一个生命的孕育、开始。 把它写出来,使之成形,能使读者,甚至千百年后的读者都受到感动,这才完成了这种生生不已的生命。 不找最美的字,而找合适的字 凡是好的诗歌,都不应该把它任意割裂,使之破碎。 一首诗歌,甚至一组诗歌,是一个完整的生命,要看整体的传达。 所以杜甫的“鸡群正乱叫”,只摘下一句来,好像不是好诗。 但你要看他《羌村》全部的三首诗,它所表现的是经过战争离乱,经过与妻子儿女长期的分别后回家重逢的情况。 在这里“鸡群正乱叫”是好诗,因为它在整体中是产生了一种作用的。 可见,一首诗就是一个完整的生命,每一个字,每一个句子都要在这完整的生命中有某一种作用才对。 不是你选择几个漂亮的字就成了好诗,是要看你选择的字对于传达你的感动是否适当。 (四)不是要找美的字,而是要找合适的字。 杜甫在一些诗中用了许多丑字,他说“麻鞋见天子,衣袖露两肘”,又说“亲故伤老丑”,然而这是好诗,因为他所经历的是那样一种艰苦患难的生活,只有这些朴拙、丑陋的字才能适当地表现那种生活。 所以,诗的好坏,第一要看有无感发的生命,第二要看能否适当地传达。 (五)结语 “情动于中而形于言”,是内心有一种真的感动,这种感发的生命是人们常会有的,然而它却有深浅、厚薄、大小、正邪等种种不同,每一种感情都是不一样的。 晏几道的词:“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这情景未尝不美丽,但将晏几道的词与杜甫的诗一比较,就会发现,晏几道的词确实非常清丽,非常美好,但他那感发的生命,却缺少像杜甫的诗那份深厚、博大的力量。 所以,我们认为是个最基本的衡量标准,第一是感发生命的有无,以及是否得到了完美的传达;第二是所传达的这一感发生命的深浅、厚薄、大小正邪。” 【点评】 1)正如大家所看到的,“引言”尾段竟是白纸黑字地这样说的: “我以为中国诗歌中最重要的质素,就是那份兴发感动的力量。” 接下来几大段可谓洋洋洒洒,怎奈依然侧重阐释所谓“兴发感动”,而对诗之“艺术性”则很少谈及,偶尔谈及也是一笔带过。本篇固然比《评判诗歌好坏的标准》有所进步,其实仍属严重有失偏颇,总体上仍属“攻其一点,不及其余。” 2)就诗之“狭义艺术性”而言,叶先生对“出新”、“得味”、“炼字”等等“诗之内在的核质素”涉及甚少,“出新、得味”等等甚至干脆未曾提及。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中宣部“学习强国”学习平台题诗》何以引领“批量”的《步韵叶嘉莹先生 诗颂“学习强国”学习平台》,并且堂而皇之地拿到“学习强国”学习平台上高调展示了。同时也为强权外行老干继续强霸国家级诗词学术社团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稍微辨析一下,叶先生像《为中宣部“学习强国”学习平台题诗》那等十分明显的“非诗货色”固然不多,却在“诗词垃圾化”之风早已甚嚣尘上之际,起到了“推波助澜”甚或“定海神针”之奇效。这显然不是“学术大拿”应有的作为! 3)叶先生几乎通篇都在强调“兴发感动”,比如这句:“诗歌所要传达的是一种兴发感动的作用,要有一种兴发感动的生命才是好诗。”再如这句:“好诗和坏诗的区别,除了有无感发的生命这一项衡量的标准外,还有另一项,就是你有没有把这感发的生命传达出来,使读者也受到你的感动。”又如这句:“所以,诗的好坏,第一要看有无感发的生命,第二要看能否适当地传达。”叶先生对“兴发感动”的阐释可谓不厌其烦,其它则大抵一笔带过。事实上,体制内对诗之内在核质素至今也不甚了然! “结语”中的这段总结,同样明显失于片面、失于偏颇、失于“一带而过”: “所以,我们认为是个最基本的衡量标准,第一是感发生命的有无,以及是否得到了完美的传达;第二是所传达的这一感发生命的深浅、厚薄、大小正邪。” 曾经有位明知山有虎先生,其在《浅谈叶嘉莹先生的局限性》中曾有这样一段理性研讨:“此外,叶先生对诗当缘情的强调固然相当充分,却对诗应得味、出新、炼字等其它诗之核、质、素的强调尚有明显欠缺,对当下以形代质、以韵充诗之乱像所做的正本清源、拨乱反正之类工作也明显不够,这就难免导致受众产生误解。” 岂料某广义外行老干对这段理性研讨居然极为反感,竟强词夺理地为叶先生“护法”。以致资深诗友林某建先生实在看不下去了,乃于屏间跟帖质问道: “学术面前人人平等,有人提出质疑,有啥大不了的事呢?” “叶嘉莹总结这二条,就能概好诗之全貌?未免恭维得也太过些了吧。” “至于她对汪精卫其人其诗的评点,已不是在单纯评诗了。” 诸如此类跟帖点评还有不少,都是并不认可叶先生这两条。笔者试图进一步查找时,岂料明知山有虎先生和林某建先生不知于什么时候,居然双双被禁言了! 经初步考察,还真是没见过叶先生关于“诗之艺术性”的全面而像样的阐释。想来应该有,叶先生更应该懂,但是毕竟存在淡化甚至忽略“诗之艺术性”之倾向。 已被某港诗词学会论坛无端禁言的批评使人进步先生曾有一帖《这个统计结果究竟说明了什么》,内附11首所谓的诗。领衔者竟是叶某莹先生!就是这首: “为中宣部“学习强国”学习平台题诗 中华诗教播瀛寰,李杜高峰许再攀。 已见旧邦新气象,要挥彩笔写江山!” 另有名列《步韵叶嘉莹先生 诗颂“学习强国”学习平台》之前茅的前10名。 岂料堪比社科院文研所某专家的神秘专家的核心点评意见居然如此不屑: “明白人都知道,此类作品毫无意义,离诗道远矣!”“攀李杜、比屈原、登泰岱、震环宇、小众山等等词汇都是说大话,就像古代官场中的应和诗一样,“万国衣冠拜冕鎏”,对君王的极尽颂扬,实在让人感到恶心。” 说说“关键染色体效应”。男女染色体数量其实同样多,都是23对46条,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一对性染色体。一对之差,便决定生男生女啊!客观地说,叶先生的诗学理念中有不少都是中国式的,惜乎几个关键之处却打上了美西方文化的烙印,“以情代诗论”便是其中之一。又何尝不是“关键染色体效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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