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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诗就那么值钱吗? ——“疑似抄袭案”之联想 近日,重庆诗坛出现了一桩“疑似抄袭案”:《遂宁日报·华语诗刊》第二届陈子昂诗歌奖由唐诗获得不久,其获奖作品《在暮色中赶路》就被人指为抄袭另一位重庆诗人金铃子的《暮色多么沉寂》。先是在网上疯传,4月27日的《重庆晨报》也作为《文娱圈》头条做了详尽报道。 这个版别安排得很有意思,这个有关诗歌的新闻与娱乐挂钩,倒也名副其实:的确具有很强的娱乐性嘛。 两位当事人的态度:唐诗说自己“没有抄袭过任何人的作品”;而金铃子则希望唐诗“退奖”,否则将诉诸法律维权。 有意思的还有一位“第三者”牵涉到这个是非之地:《遂宁日报》总编辑唐毅作为评奖主持者、评委去年2月在唐诗参与组织策划的“中国当代诗歌奖”中曾获创作奖,这就有了“投桃报李”之嫌。但唐毅表态:这纯属“臆测”,那时他并不认识唐诗。 《重庆晨报》的报道很到位,还转载了引起这场风波的两首诗供读者识别、判断。对于是唐诗这首诗否属于抄袭或获奖有什么猫腻,我不敢妄下判断。也许这是下一步法院该做的事,岂能越俎代庖。我只想写下一点此事引起的联想。 先说这两首诗本身吧。还是偷懒吧,就引用《晨报》报道:本土诗人李海洲表示,“大家觉得”“两首诗质量都不算高······网上这么一吵,有点丢重庆诗人的脸。”我也觉得这两首诗算不得好诗,疑似抄袭的那首却得到这么高的一笔奖金,实在是匪夷所思。那么,是不是评委诸公睁眼瞎,不识货呢?也未见得。别说重庆这个让一些人津津乐道的“诗歌重镇”,就是放眼整个中国,又有些什么让人爱不释手的好诗呢?哪一首佳作能够让人心服口服地拿走十万巨奖呢?苟如此,就是唐毅们在那里“矮子里拔高子”了。现在如今眼目下,一个在职员工,年薪一万也算可以了,这么一首平庸之作居然其价值行均3300元有余,怎么说也太不公道了!想必《遂宁日报》是拉了哪家厂商出资吧,那绝不是“好钢用在刀刃上”,那些钱得到这么一个结果,只能说是打水漂了。 写到这里,脑子里突然冒出“无独有偶”四个字来。为什么呢? 2013年11月30日下午,首届“诗建设”诗歌奖在杭州西子湖畔的大华饭店举行颁奖典礼。据云,10月初,由15位海内外著名诗人、学者和诗歌评论家组成的评委会,在杭州对参赛作品进行了公正的评审。“第三代诗人”张曙光获主奖,奖金10万元。15位评委一致认为,通过张曙光的诗歌,我们能看到的不仅是一幅幅烙上了个人印记的“岁月的遗照”,还有一种无休止的令人目眩的历史的迂回,和现实的曲折。“他的诗歌保持着理性的思考与超验的命运感受之间的张力”。
而这首价值10万的获奖之作居然是为他最爱的游戏《植物大战僵尸》而写!真是与时俱进,这篇被无限拔高的游戏之作的行均价值不到2500元,比《在暮色中赶路》低了不少。 两年多一点,具有新特色的新诗评奖闹剧有一次上演,仿佛是献给新诗百年的厚礼,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为了让各位开开眼界,就把这两首价值十万的杰作附之于后吧。 张曙光:《和僵尸作战》
这些天来,我在和僵尸作战。
他们成群地闯进我的花园,吃掉
我辛勤种下的农作物。他们甚至留下便笺
礼貌地说要来参加我的派对,“要用
你的脑子拌冰淇淋吃”。这并不好玩
我必须阻止他们进入我的房子
保卫我的生命和我的果实。
我用身边的东西做武器:玉米,卷心菜,
豌豆,窝瓜,磨菇,还有辣椒。僵尸们讨厌
大蒜的气味,金盏花可以赚钱,还要种上向日葵,
制造足够的阳光,以便让植物生长。
他们源源不断,我是说僵尸,僵硬而缓慢,
在大白天,或趁着夜色和浓雾――
我不知道这些害虫从哪里来,真让人厌倦。
他们也和人类一样,形形色色,与时俱进:
戴着帽子、铁桶,拿着梯子,撑着
长长的竹竿,或是跳着迈克尔·杰克逊的太空步。
伴舞僵尸,像猫王。蹦极僵尸,会从空中
突然落下,然后又腾地飞了上去。有的
骑着跳跳,有的开着雪撬车和投石车。
有的在池塘驾着海豚,有的穿潜水服
也有橄榄球选手,高大而健壮。自然少不了
知识分子,秃顶,阴暗,拿着一张报纸,边走
边在思考。当手中的报纸被打掉
他会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匆匆地
赶路。当然,最难对付的是巨人伽刚特尔
和僵王博士乔治·埃德加。女儿给每个僵尸起了名字:
戴帽子的叫帽哥,戴铁桶的叫桶哥
拿梯子的叫梯哥,学迈克尔的叫迈哥
骑跳跳的叫蹦哥,以此类推,听上去很好。
说到底,他们和我们没有什么不同,区别在于
我们热爱生活,而他们破坏。
这不只是个游戏,是的,这是人生
你必须有足够的爱心、责任和勇气。
如果你能战胜他们,他们就足够可爱,
成为我们的猎物,或发泄的对象。
他们带给你多大的恐怖,就会同样
带给你多大的愉悦和满足――
现在新的一波攻击已被击退,我直起身来
在习习的微风中,花园的植物茂盛
哦,生活是多么美好。然而我必须保持
足够的警醒,准备迎接新的攻击。
唐诗:《在暮色中赶路》 暮色多么沉寂,在这深山,听不到 一只鸟鸣,一声狗吠 漫天的雪花不慌不忙地飞舞,像一些寒冷的故事 轻轻地,簌簌地 梅花飘落我在古老的寂静和难得的香气中 匆匆赶路一段路如爱情平坦一段路如痛苦陡峭,我被飞雪盖顶 又被传奇忘掉但内心始终有一群鸟坚持着红色鸣叫壮怀激烈的诗句刹那冒出来 无端疯狂的噩梦不知不觉地死去我感到燃烧,感到猛烈,一条红狐 在雪地带着火焰奔跑 崇山峻岭抖动嘶鸣的鹰的羽毛,我不相信 冻僵的黑乌鸦,不能 被白色喊醒我决不停下来彷徨,迷惘,张望 也不颤栗着等待在这薄暮,在这返回 故乡的路上此时没有闪电的利斧向低垂的树枝 无情地劈下,虽然有巨大的孤独虽然,明月不会突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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