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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友情和亲情 周仲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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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7 11:02: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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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死水吧 于 2016-5-7 11:05 编辑

友情和亲情

周仲器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1d36cba01016x6v.html





        也许是年纪大了,一空下来,就会回忆往事。想得最多的自然是有关朋友和亲友交往的事。我生在一个大家庭里。父亲去世前,家里有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四个姐姐、哥哥、弟弟和哥哥的大儿、大姐的大女儿,可谓四世同堂。我的小姐姐最可怜。因为在三年中,母亲生了三姐、四姐和我,负担实在太重,又因为旧社会天生重男轻女,就把四姐送人。所辛养母溺爱有加,但爱得过头了,运动很少,样子变得有点像残疾人似的,与我们兄弟姐妹十分不同。此时,养母完全改变了态度,一定要退回我家。此时恰逢解放,思想开始开放,经人介绍,嫁人为妻,居然生下一个漂亮的女儿,但又遇不幸,我的小姐夫因病太早过世,小姐姐生活之艰难可想而知。此时,除了二姐姐一家还在家乡,其他兄弟姐妹都在外地城市工作或求学。我至今还为我当时无法帮她一把而感到不安。
        我从虚八岁开始正常上学。在本村读小学一到四年级,在乡校读五年级,后跟我们学生崇拜的导师上横塘读六年级。当时的小学生,很单纯,凡同年级的几乎个个都是小朋友。也有很可记录的趣事,但真正可以说像大人认为的朋友,实在说不上。(说明:我因为打字很慢,此文远没有写完,谢谢许多朋友的关注,请等待。)
      1950年的春季,我考上了东阳县中;1955年秋季,我考上了南京大学中文系。在这之间的五年半中,我又结交了几个热爱文学的朋友。其时,我酷爱着古今中外的诗歌,特别是马雅可夫斯基的诗,常常学着他的楼梯式诗在黑板报发表今天看来不是诗的“诗”。当时有一个同学,却误认为我有“才华”,又认可我的人品,遂成我这一辈子所交挚友中的第一人。他叫金钦汉。他老家离学校近,我家离学校有40多里。有一次周末,他送我回家。在离学校15里地,有一处山岗,名叫长辰岗。就在此地,我们俩拜天拜地,结为兄弟,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记得1954年7月1日,我们一起组织了一个文艺学习小组,当时的语文老师叶伯村先生给我们小组起名为爝火。我任小组组长,钦弟任副组长。活动不多,作品也出得很少。没有想到的是,1958年肃反学习补课时,我被组织调查,原因是我们小组曾经和浙江文艺“胡风分子”有过联系。这事,直到文化大革命,看到大字报才知道,其时,我已被称呼为“胡风文艺学习小组组长”了,当然,钦汉也是“胡风文艺学习小组副组长”了。这里我要补充的是,钦汉弟非常有才,不但理工方面,远远超过我,就是文学方面,也比我强很多。在我乱涂小诗时,他就有意识地跨越东海搜集写电影脚本的素材了。当然,他理工科更强。当我坚持考上南京大学中文系时,他便考入了吉林大学化学系了。他后来终于在分析化学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至于有没有晋升院士,我就不知道了。这里,要补叙的是,在我们高中毕业前夕,他和我一起,遭遇了一个重大的曲折。当时,国家正在选拔留苏预备生。当时我们班上的选拔对象是三个人,除了他和我,还有金振武。不幸的是,在专区(金华)一级的体格检查中,我的兄弟钦汉就被淘汰了。接着,到省里(杭州)检查,我也不合格。所幸振武同学通过了。后来,振武同学通过考试,顺利地赴苏留学。自然学业有成,回国后发展很快,最后当上一所高校校长。由于工作负担过重,英年早逝,走在了我们的前面。相反,当时身体最差的钦汉,却最健康。我至今还是居中,已是很满意了。遗憾的是,我和钦汉弟,估计是他出国的原因,失去了联系。如有网友看到这篇小文,告诉我钦汉弟的联系方式,我真是感激不尽了。(待继续)





       许多诗友关注我这篇小文,说明散文远比理论文章有可读性。因此,我决定倒过来写,先不写大学时代的朋友,而从上世纪80年代我从文学——诗歌——新格律诗的转变开始写起。第一个朋友是钱仓水。在有一次江苏省召开的文科学术讨论会上,他发表了一篇关于现代格律诗的论文,并提出建议有人来编一部现代格律诗选,我马上接过他的话题说,可以由我们自己来编。我们志同道合,很快展开工作,先在假期到南京图书馆、上海图书馆查阅有关资料。除了编了诗选,还编了诗论选。先搞了油印本和打印本。诗选请我师兄骆寒超作了修订并写了序;诗论选请吴奔星教授写了序。我们把两本初稿送到了当时的江苏人民出版社。幸运得很,出版社的文学编辑室主任是丁芒。他不但是诗人,而且正在提倡新格律诗,而且正好计划出版有关新格律诗的一套书,而且三本书中刚好有诗选诗论选的两本,还有一本是新格律诗研究,并且已约了许霆、鲁德俊在搞。我们的书算是对上了号。但当时出书很严格。除了考虑本身的质量外,还要考虑销路。所以总编一不同意出诗论选,又把诗选的读者定位在青年,把内容定位在爱情上,可谓已很有商业头脑了。这样一来,和我们编者的意图完全两样。经过再三交涉,就形成了正式问世的版本:内容砍掉一半,并删去了作为附录的《现代格律诗发展的历程》的长文,幸好保留了寒超师兄的序。但这样一来,《中国新格律诗选》虽然印数仍保留在9900册,受到当时文学青年和诗歌爱好者的欢迎,其影响却大大削弱了。实事求是地说,当时得益最多的是我。我不但从此走上诗坛,从事研究新格律诗没有回过头;而且接交了三位诗兄、诗友,对我的一生的事业发生了巨大的影响。钱仓水,由于和他的合作,促使我走上了研究新格律诗的道路,至今已有三十余年。钱兄后来由于事业上另有发展,做上了大学的副校长,为教育事业做出了很大的贡献。退休以后,兴趣转移,搞起了螃蟹的研究,出了好几套书,晚年生活其乐无穷。但他仍未忘怀新格律诗,当我把我们的小著《中国新格律诗探索史略》送到他手中时,他十分欣喜,因为他知道在这本小书中仍包含着他当年的心血。再说丁芒兄。应该说,没有他的支持,就没有《中国新格律诗选》的出世,也就不会有我对新格律诗的研究的继续。这位诗友,后来和我有着长时期的亲密接触和往来。使我感到遗憾的是,这位有着巨大成就的老诗人,还只有在传统诗词界已得到了公正的评价,而在现代诗歌界,还远没有对他作出有说服力的正确评价。光是他提出的哥德巴赫猜想,其巨大的创新意义,就没有被诗界真正认识。现在许多人在诗体上不愿意搞百花齐放,不愿意让别人搞多种多样的试验。实际上,古新结合是非常值得大家参与试验的一条大路。另一条更大的路是我们的师兄骆寒超在他们的诗学巨著《中国诗学》第一部《形式论》中所呼唤建立的新诗体,即“兼容体新诗”——格律化自由体、自由化格律诗。这是建立在科学分析基础上的新颍独特的理论。未来的历史将证明这种理论的巨大意义。在这个问题上,作出巨大贡献的还有我们的朋友王珂先生,他从对诗体建设宽大的角度提出建立以准定型诗体为主的诗歌体系,也有重大的现实意义。他的思路是以和为贵,以和解代替对抗。王先生还不辞辛苦,特地和夫人到镇江访问我们父子俩,并整理了访谈录音,和我家结下了深厚的情谊。不幸的是,他的夫人因病于最近英年早逝,使我们深感悲痛。因《中国新格律诗选》结为诗友的还有许霆和鲁德俊老师,他们在诗选出版后不久,即对几乎同时出版的邹绛先生的《现代格律诗选》一起,作了评论,给了我们巨大的鼓舞。他们潜心研究的《新格律诗研究》一书,是与我们编的两本书几乎同时起步,但到正式出版,已是1991年了。丁芒、钱仓水、许霆、鲁德俊和我,1980年代便曾议论成立新格律诗研究会。由于大家都能理解的原因,审批一个文学社团何其困难,终于没有成功。但到新世纪,以丁芒为旗帜的江苏省中华诗学研究会终于正式成立。而在当年,只有深圳才能做到。诗人黄淮瞄准时机,南下深圳,和诗友们一起,终于在1991年举起了现代格律诗的大旗,掀起了新格律诗探索的第三次浪潮,形成了雅园诗派,为中国现代诗歌的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他还有更大的理想——建立中华诗园。他已为此奔走了20余年。我相信他一定会成功的。他现在不是一个人,而且不只是一个学会,一个诗派。他要团结的是一切有志于建立中华诗园的人。但我和他的友谊却是从现代格律诗开始的。现在回想起来很可惜,我参编的《中国新格律诗选》是1985年10月由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而此时,黄淮的第一本新格律诗集《爱的格律》已经于1985年5月由延边教育出版社出版了,因为事前没有看到,所以没有能收入我们编的诗选。1988年11月,黄淮的《黄淮九言抒情诗》由中国文联出版公司出版。并于1989年9月底收到了黄兄的上述两本赠书,正式开始了我们已经长达25年的友谊。这时恰好是淮兄南下深圳的前夕。我理所当然地成了深圳中国现代格律诗学会的第一批会员。我在入会申请书上写着:
        新格律诗,又称现代格律诗,它是指与现代自由诗相对而言的、讲究句法、章法和韵法规律的新诗。其代表诗人有闻一多、徐志摩、朱湘、卞之琳、冯至、闻捷、丁芒、唐湜、胡乔木、黄淮等。我认为,现代格律诗已经建立,且已有了不少成果。两本现代格律诗选和新月格律诗派的诗选拥有不少读者便是明证。今天的任务是丰富与完善这一诗的品种。当务之急,是建立一个新的格律诗派,发宣言,出刊物,出丛书,以期在全国形成大的影响,吸引更多的诗人来从事现代格律诗的创造与探索,并在理论上作出实事求是的、科学的、精当的说明。            (1)团结一批现代格律诗作者和研究者,创建一个新的现代格律诗派。
           (2)出版现代格律诗诗刊,争取国内外公开发行。
            (3)出版重编的《中国现代格律诗选》(精选现代格律诗300首)。
           (4)出版一套现代格律诗创作与理论批评的丛书。(诗选和诗论可以选一人,也可以选几个人或一批人的)
             (5)着手编写《现代格律诗辞典》
               (6)到内地开一次大一点的学术讨论会(因为到深圳,许多人有困难)。
          从现在来看,我个人当年的设想,只有一项没有成功。我的诗友丁鲁先生,当年曾认真编写《现代格律诗词典》,没有最后完成,我有意加入,但终于没有向他开口。其他的各项已基本完成。我只有一个深深的遗憾,就是第6项是我曾建议的,可惜当时我没有筹到去北京的路费,没有参加当时在北京雅园宾馆召开的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雅园诗会。我当然是写了论文的,但是失去了一次学习的好机会。在公木先生的支持和主持下,在黄淮先生、丁元先生的努力和领导下,学会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我和黄淮的友谊也得到了巩固和发展。我和周渡一起写了评介他的诗作的文章。我参与修改了他的代表作、长篇微型格律诗组《点之歌》,编选了他的代表作选集《点之歌——黄淮新格律诗选》,并代表学会和他、思宇一起编成了《中国新格律诗选萃》,他还单独编了会长丁元的诗选,由我写作序言。虽然会刊停了几期,但上述活动和工作都是在世纪之初完成的,并在上述活动中征求了许多会员的意见,联系了广大的会员,并和其他著作(如我和思宇的作品等)一起带到了在西南大学召开的第二届华文诗学国际论坛上。黄淮还专程到江苏镇江看望我,与我在天下第一泉饮茶论诗,并商谈了学会的工作,决定恢复出版《现代格律诗坛》。我记得就是在这前后,我整理打印了学会理事通讯录,和全国坚持关注现代格律诗的诗人和理论批评家继续联系,并和他们成了同志兼朋友。黄淮一边还在为中华诗园而奔走。一边指示我与时任常熟理工学院党委书记的许霆理事联系,组织召开一次学术讨论会。这就是常熟诗会。学会带去了会务费,参加会议的多数为学会理事。会议由常务副会长黄淮、西南大学新诗研究所所长蒋登科、常熟理工学院党委书记许霆共同主持。这次诗会和雅园诗会一样,形成了百家争鸣的态势。我个人认为这是正常现象。可惜的是由于会议时间太短,争论没有充分展开。纪要是会后征求意见的,由于电子邮件联系等原因,还出现了多种版本。会刊与学报发表的稿子只有细微差别,是后来编辑加工所致,不足为训。我还认为,意见不同,正是不同学派或流派得以存在与发展的基础。有的人认为只有一种观点是正确的,其他的意见都是错的,这就失去了争论的基础。讨论宣言的时间也很匆忙,冷静思考,不发是对的。当然也有遗憾。2005年,学会出版了多部著作。这些书发往相当多的能联系上的学会会员与理事的手中。2007年,学会还为我出版了《未名斋文存》。黄淮的序诗给了我巨大的鼓舞。我不能不把他的诗抄录下来,以作纪念:
           诗手杖——赠诗论家周仲器先生



人生之旅,匆匆忙忙

跌倒爬起,拾根手杖


步履半径,有限缩短

思维方圆,无限扩张


诗的手杖,力撑千钧

竖可顶柱,横可架梁


足立黄土,手指青苍

收发自如,调协诗网


情思如潮,心海帆扬

今晚夕阳,明晨朝阳


2006、7、18


           在黄淮仁兄的鼓励和领导下,我的编著工作出现了一个小高潮。我参与学会会刊的主编工作,一口气编了四期。我主持了江苏大学学报“新诗研究”专栏三辑,发表了诗友们有关诗体研究的多篇力作。我和周渡一起申请并完成了关于新格律诗探索历史的科研计划。我还参与了为纪念学会成立20周年和雅园诗会召开20周年三套丛书的编辑工作。发展了和淮兄的深厚友谊,结交了新格律诗创作与理论研究的一大批朋友,为学会的发展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力量。这里要说明一点,我结交的一大批诗友,其交往都与学会有关。我们没有把诗友们所作的贡献都算在学会的身上。但他们对学会的巨大支持,又怎能说与学会无关呢?他们在学会主办的刊物上发表作品,用学会出版公司提供的书号出版作品,又怎能和学会完全脱离关系呢?不错,学会有时经费会出现困难,会暂时影响工作和活动的开展。但工作没有停顿过。多名理事曾利用自己的条件,自己出钱出刊物出书,为学会克服困难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穆仁兄几乎是独立支撑《小诗原》,直到终刊,刘钦贤主编《淮风诗刊》,丁芒成立自由曲研究会,寻求与学会合作,潘颂德等四位理事支持上海新声研究小组开展新诗体的研究,思宇、钱万成等成立了汉俳学会。还有我,自己出钱印出了诗选的初稿等等。这些理事们所做的一切,难道与学会一点关系也没有吗?另外,我们学会和新格律诗大诗人屠岸、丁芒、梁上泉、浪波、刘章、纪宇、刁永泉、李忠利等等都是有密切的联系,他们也是我敬爱的朋友。我们学会和大理论批评家骆寒超、许霆、鲁德俊、吴开晋、丁鲁、王珂、潘颂德、沈用大、丁国成、陶保玺、寒山石等等也有很多联系,他们也是我亲爱的朋友。我的学会诗友还有:吴钧陶、孙瑞、莫林、顾振仪、申身、刘家魁、杨山、王端诚、方政、蒋登科、刘福春、张万舒、丁慨然、阿红、葛乃福、毛翰、桑恒昌、张宇宏、苗得雨、邹建军、张永键、董培伦、柯原、雁翼、邹雨林、田穗、周良沛、王一桃、夏志权、刘鹏、严希、梁志宏、尹才干、余晓曲、张先锋、刘聪美、百灵、于进水、贺启财等等,他们都在不同的岗位上作出了很大的贡献,并给于学会很大的支持。特别是我有幸结识一批中轻年诗友,他们是现在与未来学会的栋梁。他们是:肖宽、高昌、思宇、赵青山、李长空、任雨玲等,他们和黄淮会长和诗友刘聪美一样,给我很大的帮助、巨大的鼓舞,我将永远铭记在心。还有一些博友,我也经常想起他们。我在这里也祝愿他们身体健康,事业顺利。               唯一曾经有过不安的是,我失去了个别曾经是同行的友人,现在知道这是正常的事。过去曾有同行是怨家的名言,正好对上了。
            友情和亲情虽然有区别,但也经常有友情胜亲情的情况,又毕竟相处的方式很不相同。我们一家四口都学文科,而且都是中文系出身。两人毕业于南京大学,两人毕业于南京师范大学。全部都是教师。所以,我曾写有《我的家啊,是教师之家》的诗。我有两个令我们老两口骄傲的儿子。大儿子周永明,现在是美国威斯康星大学教授,搞文化人类学,成绩最好。他以高二年级的文科状元的身份提前一年考入南京大学,毕业后留校任教,后到美国读博。今年,他有一部著作将在中国翻译出版。这部著作是献给他的父母的,我们曾受到过巨大的鼓舞。小儿周渡比他哥哥小九岁。他取得的成绩,我们在《中国新格律诗探索史略》中已经作了介绍。顺便在此提一句,我们史略的出版,主要是在经费上得到了大姐、大姐夫的资助。这说明我们的事业也是离不开亲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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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8 07:30:1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就是常熟诗会
——简称“常熟诗会”可以,但是不能忘记会议的全称是
新诗格律与格律体新诗研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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