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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干”之辩 格律体新诗初创时期,因为有的诗人一味追求诗行字数整齐,而不顾及诗行内部结构的和谐(简言之即音步也应一致),致贻“豆腐干”之讥。这一恶喻一直传承至今,也成为一些人反对新诗行齐言的口实。就像闻一多先生当年借用的 “镣铐”之喻一直成为一些人反对新诗格律建设的“钢鞭”。这一无知妄说我早已驳斥过,就不再啰唣了,只谈谈“豆腐干”问题吧。 首先,豆腐干本身就是一种富含蛋白质而且可口易食的美食呢。再看其形状,方方正正,端端正正,整整齐齐,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不知道怎么就成了一种贬义的喻体?再看本体吧,当然是诗的外貌了。也许是觉得它呆板,缺少变化?那么比起参差不齐,乱七八糟,毫无规律,毫无美感可言的自由诗怎么样呢?持“豆腐干”论的先生们多是自由诗的维护者、格律体的反对者,你们有什么资格去嘲笑“豆腐干”呢? 其实,格律体新诗的先驱者闻一多先生早就注意到初期格律体新诗凑字形成的诗行整齐而内部结构紊乱的弊端,他在诗学文献《诗的格律》中指出:“现在有一种格式:四行成一节,每句的字数都是一样多。这种格式似乎用得很普遍。尤其是那字数整齐的句子,看起来好像刀子切的一般,再看惯了参差不齐的自由诗的人,特别觉得有点希奇。他们觉得把句子切得那样整齐,该是多么麻烦的工作。他们又想到做诗要是那样的麻烦,诗人的灵魂不完全毁坏了吗?灵感毁了,还哪里去找诗呢?不错灵感毁了,诗也毁了。但是字句锻炼得整齐,实在不是一件难事;灵感决不致因为这个就会受了损失。”还引用了两行诗来说明问题:
孩子们\惊望着\他的\脸色,
他也\惊望着\炭火的\红光。 他分析说:“这里每行都可以分成四个音尺,每行有两个‘三字尺’(三个字构成的音尺之简称,以后仿此)和两个‘二字尺’,音尺排列的次序是不规则的,但是每行必须还他两个‘三字尺’两个‘二字尺’的总数。这样写来,音节一定铿锵,同时字数也就整齐了。所以整齐的字句是调和的音节必然产生出来的现象,绝对的调和音节,字句必定整齐(但是反过来讲,字数整齐了,音节不一定就会调和,那是因为只有字数的整齐,没有顾到音尺的整齐——这种的整齐是死气板脸的硬嵌上去的一个整齐的框子,不是充实的内容产生出来的天然的整齐的轮廓)。 很显然,括号里的话就是对硬凑字数形成的“豆腐干”的批评。 我们不妨再看看闻氏自己的代表作《死水》的首节吧,不正是与他前文的要求不差分毫,字数整齐、音节调和吗?这都是由一个“三字尺”和三个“二字尺”组成的诗行: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春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 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 诚然,不否认闻氏也没有完全达到自己追求的境地,新月派其他重要诗人也没有完全实现这一目标。在新诗格律草创之时,产生这样的缺陷不足为奇,我们完全不必苛求。 新月派另一位重要诗人朱湘在追求诗行整齐方面是很突出的,他在字数整齐与音节调和的结合上也刻意追求,做得不错。不妨看看他的《今宵》,每行七言,三音尺(一个三字尺,二个二字尺):
今宵是\月桂\中秋:
明月光\照在\清流。
原野间\鸟声\止奏,
剩寒蛩\呜咽\抒愁。
媚阳春\一去\不还,
色与香\从此\阑珊——
再不要\登高\望远,
万里中\只见\秋山!
不如趁\皓月\当头,
与嫦娥\竟夕\淹留。
莲蓬\作杯子\饮酒,
送归鸿\飞过\山陬。 这样的“豆腐干”有什么不好呢?有什么值得指责呢?不是很富有诗的养分吗?不是与中国传统的以五、七言齐言诗(古豆腐干)一脉相承吗? 遗憾的是时至1950年代,何其芳重新提倡格律体新诗(那时他还称之为“格律体新诗”)诚然其功甚伟,然而也许是受到“豆腐干”之讥的消极影响,就不再要求字数整齐而只注重音顿(即音尺、音步、音组)一律,在格律追求上倒退了一步。由于他的地位使然,这当然会造成不良的后果:“豆腐干”是少见了,“建筑美”也残缺了。 所幸及至21世纪指出,“东方诗风”重要理论家程文的《新诗格律学》问世,提出“完全限步”说(后来经过推敲,进一步称之为“齐言等步”说),才又回到闻一多早前指出的正确轨道上来。经过“东方诗风”和“中国格律体新诗网”诗友们的共同努力,终于通过实践雄辩地证实了“内”“外”协调的“豆腐干体”即格律体新诗的整齐体的切实可行性。还发展到在同一首诗内出现两种甚至多种样式“豆腐干”的新形式,即变步变言整齐体。为了弥补“豆腐干”以外的各种创作需要和审美需求,又确立了“参差对称体”的地位,更创造出同一首诗里整齐与参差对称部分并存的复合体,使格律体新诗“三分法”得以成立。至此,我们可以正大光明地宣称:“豆腐干”就是格律体新诗中的整齐体,格律体新诗不可无“豆腐干”!那些反对“豆腐干”的先生们恐怕对此只能干瞪眼吧? 2-25于西双版纳万达旅游度假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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