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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也与《重庆诗歌地图》 ——读《好想给你写封信》随记 这网络真神奇,能让我们多许多见识,认识许多新朋友。尤其是有了微信,交流就更加方便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个个微信圈大多是汇聚着一群群同好,而我的微信群都是与诗有关,当然也就认识了一些新的诗友,其中就有“聂也”,与他建立了联系,对他有所了解。原来他本名贺聆聪,1986年11月生于重庆梁平,现供职于《垫江日报》,负责副刊编辑和新闻采写工作。业余主持微刊《重庆诗歌地图》。 聂也2009年毕业于洛阳理工学院。求学期间,痴情于诗歌,写了两百余首,毕业时自编作品集《聂也的千里千寻》。毕业那年,《星星》诗刊“发现”栏目发表了他的组诗,并配发个人简介和照片。大学毕业后,虽然忙于工作,他仍然坚持写诗,陆续在《牡丹》《银河系》《两江文艺》《几江诗刊》《长江诗歌》等报刊发表了一些诗作。 聂也不仅自己爱诗写诗,还乐于为诗奉献,扎扎实实地为诗做实事,这更是难能可贵。去年他主办了微刊《重庆诗歌地图》,试图通过“记录重庆诗歌,寻找重庆诗人,品味重庆诗情”让人从“一张地图,读懂重庆诗歌”。他自述:“这张地图很片面!但很真诚。这张地图已画了176天!已有130余位重庆诗人参与!这张地图永远也画不完!近千首作品才勾勒出其冰山一角……在此,我们也期待更多重庆诗人能参与进来,咱们一起画。” 请看,176天,就有130多位诗人在这里登台亮相,差不多平均一天就推出一位诗人!我看到这份名单,当今活跃于诗坛,有一定实力的诗人,许多都聚集于此呢。目前,在《重庆诗歌地图2016年卷》已经完成的基础上,其《2017年卷》又马不停蹄地开始编制了。可以设想,倘若持之以恒,这对于重庆诗歌的发展将起到多么重要的作用。但愿重庆的诗人们能够为这种精神所感动,共同来绘制好这张“地图”,使之日复一日,越来越美,成为重庆一笔丰厚、珍贵的精神财富。 而今到了而立之年,聂也想对自己习诗十年之路,有个总结,于是整理了诗集《好想给你写封信》,并想请我作序。这是去年11月的事。 如今3个月过去了,他发来的作品还躺在我的电脑里,因为我一则身体欠佳,一则另外有一些繁琐零碎的诗事文事,未能集中精力,不敢贸然着手。 1月19日,我来到西双版纳避寒,没有细读,只能谈一点印象。这里气候温和,环境优美,总算可以静下心来,打开那个文件夹,开始着手了。作序是不敢当的,权当读后感吧。不过我不能回避自己的诗见。我是一个格律体新诗的研究者、创作者,对于自由诗有一种本能的排距心理。而聂也所写却又是清一色的自由诗,不能不努力通过这些参差不齐的文字去努力发现诗意诗情。幸而我没有失望。我发现聂也的诗不是那种云里雾里,不着边际,不知所云的玩意儿,起码我能懂。 《好想给你写封信》显然是认真编辑而成的,分为《人生路》《让村庄住进文字里》《全家福》《那年那事那人》四章。这些作品显然经过认真编排组合,真实而生动地反映了诗人的人生道路、生活环境、兴趣志向,无不与当今社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是其折射与反映。字里行间浸透着诗人自己的精神所寄,情感所依。诗贵真,有感而发,这是诗苑的入场券;为诗最怕的是“为赋新诗强说愁”,所幸聂也与此划清了界限。如今的官方诗坛,追名逐利者不少,一些主事者、走红者口碑不佳,备受诟病;而在网络上的草根诗人更多,可是玩诗者众,真正潜心追求诗艺、敬畏诗神者甚寡。所以,如聂也这般心诚,这般执著,这般纯正,虽然不是人以稀为贵,也算难得了。 聂也不以诗人自居,而是保持着低调、谦卑的态度,毫不张扬,反复表白“我不是诗人”: 我不是诗人,因为我没有那么崇高的信仰 我不是诗人,这不是自谦,更不是躲闪 我只是信笔写下低处的小花小草小幸福 写下卑微苟且、我的妄想,暗处的伤 我只是用我的方式,写下讣告 用以安抚这个世界本能的聒噪 请看面对地摊上的旧书,请看他是怎样的心情: 我一会儿捧起司马迁的血汗 李白的河山、杜甫的忧患、李清照的红颜 一会儿又捧起三字经的对白、百家姓的渊源 一会儿我又捧起鲁迅的锋尖、巴金的情怀 捧起了雨果的悲惨、捧起了普希金的烈焰 我知道我随手捧起的不是民族的灿烂 就是一个时代的脸面,就是众生的冷暖 值得注意的是,在这段引诗里,除了心中虔诚敬意的真诚表达,聂也并没有抛弃音韵,令我欣慰。 聂也面对在火车站乞讨的老奶奶,他这个“咬紧牙关的穷书生”丢在她碗里的不只是几枚硬币,还捧上自己的敬意。 他随时不忘检视自己的灵魂,像哲学家那样思考:我是谁?到了而立之年,他自审:“品尝了经年的成败后\少了些张扬,多了点沉稳\少了点虚荣,多了些质朴”,他要“和尘埃一起走完漂摇的一生”,回归本真,多么可贵!可是他又想“给小心翼翼的生活增添些许的诗意”,并且十分珍惜,同样“小心翼翼”地表达出来,让读者分享。 聂也热爱着生养自己的土地,要让村庄住进自己的文字里,那种诗意充盈的言说十分动人:以“浓重的乡音”倾诉的“亲人们的嘱咐”,塞满了行囊的“老家的土特产”,化为“暖暖的乡愁”“袭上心头”,他把野草视为“乡下这些不知名的好姐妹”,行走时“总担心会无意踩伤某个向上萌发的生命”,而“母亲手里的针线\缝补着实实在在的生活”······ 诗贵独创,言人所未言。看下面这节诗吧:
在一望无垠的原野里 真正唤醒村庄的,不是雄鸡 是从母亲长满老茧的手中 升腾起的袅袅炊烟 前面两行已经出乎常人的思维了,“不是雄鸡”是什么呢?诗人的回答实在妙不可言!若没有细微的体验、深沉的爱意,靠冥思苦想就能得到吗?哪怕像苦吟的古人那样,“拧断数茎须”也不行! 再举一例吧。稻草人谁不知道呢?但是谁这样写过,甚至这样想过呢: 田野上的稻草人 脚深深地扎进大地,不能说也不能动 为了丰收,无论严寒酷暑、风霜雨雪 他总是一如既往地张开双臂 日夜守卫着一块块梯田 站在季节边缘,没一声哀怨 什么时候这本诗集能够出版呢?我相信那时候,《重庆诗歌地图》的绘制者一定能够使垫江这个本不起眼的小地方大放异彩的! 《好想给你写封信》,这一卷充满诗意的诗信,一定能打动一颗颗像聂也一样热爱诗歌、敬畏诗歌的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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