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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釜雷鸣何时休 一 3月24日晨,在网上看到在四川遂宁颁发的《诗刊》2016年诗歌奖斩获十万元大奖的一首诗,张执浩的《奇异的生命》: 两张纸屑在首义广场上空飞舞 婉转,轻逸 肯定不是风筝。我发誓 当它们降下来 以蛇山的沉郁为背景 我可以感受到它们的重量 而当它们高于山顶 我的视线无以为继 如此被动地飞 看上去却是主动的 阳光照在纸面上 我险些看见了黑暗的笔迹 而奇怪的是 那天广场上并没有风 两张纸屑飞累了以后 依然依偎在一起 我读之不由十分气愤:这算是什么玩意儿啊,居然获此殊荣、重奖!几年前也是一位张姓湿人以《小菜大战》在杭州获奖十万的闹剧又一次重演!当即写下四行发到一个微信圈内: 世界真是奇谬 狗屎成为至宝 诗歌遭到践踏 妖魔成为神道 顷刻之间,微斋兄就回了一帖: 世界还是美好 诗人正在寻找 阴霾终将散去 便见美人香草 我读了莞儿一笑:此公比我乐观呢。 二 本以为这事如过眼烟云,会置诸脑外,哪知事情却没有就这样过去。25日我去大田湾老体协茶楼参加重庆市新诗学会年会,不知哪股水发了,竟冒起一股无名火,主动要过话筒,慷慨陈词。略谓: 这几天陈子昂先生有些郁闷。他是遂宁人士,家乡人引以为自豪,为他在读书台上塑像。他得知又一首孬诗获得大奖,联想到去年的获大奖作品涉嫌抄袭一事,更加闹心。中国的诗坛怎么啦?评委诸君是什么眼光啊?他听说贵为著名诗人、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的吉狄马加和家乡若干官员还郑重其事亲临捧场,《诗刊》可是国刊,引领潮流,这样的胡来,将把中国新诗带往何处?十万元巨款呀!怎么敲敲键盘,按几次回车键就轻易得手呢?这是什么价值观念!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哦?伯玉先生百思不得其解,我等诗国草民当然莫名其妙······ 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怎么会这样冲动,于大庭广众之中大放厥词。只是把心中块垒吐了出来,十分痛快。 三 回家以后,有朋友通过微信发来我当时发言的照片。也是心血来潮吧,我又加了几句说明文字,转发到几个常去的微信群里。有一位深知内情的老朋友看了,提醒我两点:一是有两个“陈子昂奖”,别弄混淆了;二是张诗人获奖的是一组诗,问我看到的是那一首。嗯,我是没有注意到,去年那次涉嫌抄袭的“陈奖”是遂宁的“地方粮票”呢。他又问我,看到的是哪一首,还发了组诗中另一首出来: 错车 宽阔的马路上两辆婴儿车相向而行 两位推车的银发老人老远就相互招呼着 老远就能听见婴儿的啼哭声—— 他的哭声那么大,以致于 她在看清了他的嘴脸后也哭了起来 两个老人对此置若罔闻 他们热情拥抱,彼此赞美 婴儿车停靠在一场秋雨过后的晌午 值得赞美的事情很多 值得哭泣的也很多 说实在的,这和那个《奇异的生命》一样,也着实不敢恭维。一位副刊资深编辑跟帖道:“这一首是不怎么样。”已经展示了两首“不怎么样”的分行文字,组诗中其余的东西也该是同等货色,不过尔尔吧?这样的东西大行其道,中国的新诗真是“没辙”了! 算起来新诗的寿命已经百年,如果是人,就是寿星了。如今长成这副怪胎,而且妍媸颠倒,真是不祥之兆。 很有些朋友看到我如此激愤,颇有些担忧我的健康。我这人哪,就是这个脾气,无论什么事,都不往心里去。有什么情绪,发一通了事,心里就通泰了。现在我倒是担心陈老先生,想劝他还是回到他那意气风发的初唐时代去,免得万虑俱焚,无法承受,会轰然倒下呢。 最后我想劝劝那些评选新诗奖的主事者,还是不要借那些大师之名,动辄“xxx诗歌奖”,如同这次一样,污损了他们的英名。 已无黄钟可毁弃,瓦釜雷鸣何时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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