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的恣意让我感天动地
2015年的9月13日,我和重庆市江北区作协、二月文学社的一帮朋友聚会沙龙,非常愉快地度过了我的59岁生日。回想过去的前半身,自己的总结乏善可陈,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值得骄傲的地方,唯有一点很是让我开心,那就是我渐渐地在文学的天地里恣意纵横。
爱好文学可以说是我毕身的梦想,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做着美好的文学梦了。1973年初中毕业,17岁的我辍学于宁夏固原,就曾经胆大包天地写了一篇自己称为小说的东西,也不知道往哪里投稿,于是就很冒昧地寄给了宁夏人民出版社,不料这家出版社居然还给我回了一封言辞十分中肯的信,飘逸的钢笔字透露出雅致的期许信息,信纸上还盖着该出版社革委会的大印,真是让我喜出望外。这篇作品最后没有什么结果,但这件事情对我此身的影响却是巨大的。
25岁那年,我从插队的农村回城参加工作不久,在江北区文化馆的内刊小报上,发表了一个短篇小说《燃烧的晚霞》,占了当期四个版面的整整一版,这是我的文学作品第一次变成铅字。至今我依然能够很清晰地记得当年的责任编辑万龙生老师,那殷切的目光中对我文学追求的充分肯定和万般嘱咐。
随后是结婚生子和年复一年的养家糊口,忙忙碌碌的20多年就在粗粗拉拉生活的磨砺中消失掉了。现在说起这个过程来很轻松,但却几乎耗尽了我的大半辈子光阴,四处奔波的生活改变着我的容颜,也改变着我的性情,迫使我自小养成的很多业余爱好都无奈地丢弃或者是放下,唯有文学所带给我的憧憬和感动依然一如既往。只是让我感到特别惭愧的是,多年的写作也就是断断续续地在一些报刊上发表了些许小小说、小散文、小随笔,成果确实微乎其微,很是对不起曾经栽培关注我的老师们,但在我心里面的那种文学执拗却丝毫未减半分。
直到近年来儿子大了,家庭和工作都日渐定型,我的空闲时间也多了起来,闲暇时光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常常让我惴惴不安。于是,我内心多年未曾改变的文学爱好就发挥出了它强大的精神动力,如果说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我的阅读和写作多少有一些见子打子的话,那么到了这个时候,我似乎就对文学多了一些理性的思考,而且在这种思考层面上去阐述自己的一点观点和看法,也让我对文学的爱好上升到了一种欣赏品评的场域。
我选择了大量的时间来进行有规律的文学阅读,也经过了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到有的放矢寻找到宽阔的文学创作突破口的过程。一开始我也觉得时间不固定太零散,常常是一边阅读,一边又苦于找不到评点的途径。面对这一状况,有时候我也特别苦闷,而且那段时间里,我的创作情况也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在全国很多文学刊物编辑老师们的帮助下,我这个接近耳顺之年的人居然于2011年在新浪开博,在网络上我和多家文学刊物的编辑老师积极互动,这让我的文学视野和人生触角相当开阔起来。我可以非常及时地阅读到包括《人民文学》、《北京文学》、《中国作家》、《江南》、《大家》等核心文学期刊在内的全国30多家文学期刊,还有数量不少的作家们从全国各地寄来了他们精心创作的文学著作,其中不乏一些名气很大的作家,比如尤凤伟、邵丽、黄国荣、何顿、张浩文、唐达天、张军山等等。大量的文学阅读确实也占据了我的很多时间,涉及到我的业余生活的很多方面,随着我的阅读兴趣日增,我克服这些困难的决心也就越大,有的时候我也觉得很累很疲乏,但当我在文学的阅读和创作中,多多少少地实现了自己对文学的追求,从而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观,似乎我的前面就多了一些春光烂漫的明媚。
我在新浪微博以“刊评”形式,很随性地对自己刚刚阅读完的文学作品,进行三言两语的点评,140字以内要概括我阅读完后第一时间的感受,看起来容易,要真正做起来而且还要尽可能地把它做好,还是挺费我心思的。而且我做这个见微知著的小事情,最先也不被人看好,但我始终执着地坚守着,而且一干就是四年多,我发起的“刊评”也从最早的不及时、不准确、不固定,发展到现在的对刊物的表述尽量准确,文字尽量规范,而且多少能够牵引住读者的眼球,的确也花了我不少的时间和心血。
可以告慰朋友们的是,我的艰苦努力没有白费,几年过去,我也在其中结识了全国各地的很多朋友,见识到不同凡响的文学文品和写作风格。而让我受到最大震动的是,我的文字也逐渐受到文学界更多老师朋友们的关注和欣赏。
现在静下来我常常思忖,也许正是因为有了这样大量而又系统的文学阅读,才让我眼前的文学天地异常的天高地阔,文学的视野和写作思路也愈见广袤,这一点是我特别在意并孜孜以求的,也是我觉得特别有成就感的地方。
《北京文学》以前是我很早就阅读过的一家文学期刊,但对它连续不断的关注却是这几年的事。2012年我读到了陈应松的中篇小说《一个人的遭遇》,随后就在微博的“刊评”上进行了粗浅的点评,此举引起了《北京文学》主编杨晓升的注意,他嘱咐我为这篇小说写篇评论短文给他,于是就有了我的那篇《我们能够改变<能够改变一个人在遭遇>吗》发表在《北京文学》2012年的第九期上。而且,从那以后,我还多次去该刊的“纸上交流”上露露脸。
《中华文学选刊》的主编谢欣老师,也是在微博上多次读到我的文字后,特地约请我为该刊创刊20周年写一篇文章,我的那篇《大江来自涓涓水》就很顺利地发表在该刊2014年的十二期上。据我观察,《中华文学选刊》的这个栏目是专门为该刊的各位前任主编而设定的,我是唯一一个以读者身份在他们创刊20周年栏目发表纪念文章的普通读者。《黄河文学》地处塞上江南的银川,闻玉霞等编辑老师们与我素昧平生,我和他们的联系也是网络和文学,而让我感动不已的是,在我出版《安于悦读》时,该刊还率先在“序与跋”栏目里发表了我7000字的自序《我的悦读始于青萍之末》。《文学报》郑周明编辑约请我为该报撰写评论,《新华书目报》约请我开设“文坛素描”专栏那就更是让我喜不自禁了,这样就完全改变了我过去那种点评写作的“游击”战法,让我变得更为自信更加从容。
在编辑老师们的鼓励下,我今年就已经在《文学报》发表了7篇文章,很平实的点评了《人民文学》的“海外女作家专辑”、《中国作家》的《日出日落》、《北京文学》的《空箱子》、《十月》的《地球之眼》、《风铃》和《江南》的《影子大厦》,《新华书目报》的“文坛素描”专栏更是受到广大作者和读者的好评和倾情关注,有大量的非著名作家从这里出发,走向人们的视野。
由于我的执着和坚守,我现在可以能够更自如地、连续不间断地关注到很多文学刊物的最新作品,关注到一大批正处在活跃状态的作家和作品,关注到很多我记忆深刻而过目难忘的文学作品。我的文学阅读还给我撑开了一个更为广阔的创作天空,也让我的文学写作开始有了长足的进展,2015年,我的第一部中篇小说《都去哪儿了》发表在《莽原》的第二期,随后在《辽河》、《骏马》、《翠苑》上也发表了的中短篇小说作品,而且我自己也觉得写于去年的中篇小说《打渔雀》,在语言张力和叙述结构上都有了一些进步,这种进步对别的作者可能还不能算是多么大的成功,但对于我而言,其意义非同凡响,起码它能够使我爱好文学的步履更加坚定更加沉稳了。
在我这篇文章落笔之前,我非常高兴地获得一个好消息。由中共重庆市委宣传部、市文委联合组办的2015年“第八届重庆十佳读书人,十佳书香家庭”活动中,我被评为了“十佳读书人”。
文学的阅读和写作,让我今身有如此多的收获和感悟,文学的恣意纵横让我无比感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