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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翰的和诗(附及八年后的雅谑) ——箧中拾遗之三 毛翰教授从事诗歌研究的同时还涉足创作,非常活跃。他在西南大学中国新诗研究所时,我们见面甚多,调到厦门华侨大学后就很少有会面机会了,但是通过网络还是颇多联系,可以说交情甚笃。 翻检旧物,发现两纸复印件,是“东方诗风”2007年3月15日我发的帖子,转发了毛翰先生短文《打油奉和祝华诞》。其文如下: 余见(我曾用笔名)先生于我,亦师亦友,心心相映,十分投缘。自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循前人湖广填四川足迹,一直承先生关怀提携(原文如此),在他主持的《重庆日报副刊》《重庆文学》《重庆诗词》等报刊多次发表习作,我一直心怀感激。 先生以诗名世,其格律体新诗的创作与理论倡导,在诗坛高扬一帜,为众人所瞩目。其实,先生的散文、评论也写得非常漂亮。我读过先生的许多散文、杂文,其怀人记事,质朴而多情韵,批阅世象,针砭时弊,则犀利冷峻,每见机锋。记得1992年初,群殴协助吕进老师主编《中华诗歌鉴赏辞典》,承先生俯允撰写诗评,文稿赐来,那份睿智练达之风让我由衷敬佩。可是,当我诚服先生的文章风采,先生却道,散文、评论多为其职务写作,稻粱之谋,诗则是其生命! 将诗视为生命,这让我感动,甚至感动。此后,每次拜读先生新作,我都拟焚香危坐,低吟默诵,决不敢轻慢。 世纪末,我因一篇《陈年黄历看不得》指斥御用文人之作久霸中学课本,捅了马蜂窝,遭陈年诸公围剿,先生出手相救,不用长枪长文,而以寸铁短诗,亦庄亦谐,举重若轻,公义和私谊尽在其中: 有个朋友叫毛翰,胆敢诗坛掀波澜。 力撼泰山安能动,不如多写抒情篇。 中学语文有诗文,寒来暑往未移动。 坚冰总得有人破,从此诗坛传侠名。 君子之交淡如水,君子之交亦贵如油。今逢先生六十六岁华诞,欲出纪念文集,想先生名满天下,高朋高足遍及四方,美文华章一定如雪片飞来。在下不才,不敢饶舌,多占篇幅,谨奉和几首打油之诗,聊表仰慕之意,感谢之忱: 有位先生号余见,高扬一帜在诗坛。 人有奇格诗有律,不教才情恣意散。 历经人间风兼雨,时至金秋天地宽。 名缰利锁谁堪笑,诗酒自娱是神仙。 2007-3-11杭州湾 此文贴出后,“东方”的大将微斋先生跟了一贴,颇为有趣,录之于下: 这个朋友号余见,那个朋友叫毛翰。 策马高歌立诗坛,相期大雅邈云汉! 【附记】之所以拾起这段旧事,重录这篇旧文,乃因这是友谊的纪念,决非借人表己:这是必须声明的。毛翰文中出于感情难免有些过誉之词,当然要打些折扣。前些时候,在编辑《我的诗人梦》一书时竟没有找到此文,未能编入,这也算一种弥补吧,并借此对翰兄表示歉意。 就在8年以后,适逢西南大学这个新诗研究所处理30周年,毛翰写了一首《献诗》,载于《中外诗歌研究》2016年第一期。看来新诗所很重视这份献礼,将其置于这个所庆专刊的头条。翰兄在这里跟我开了一个大玩笑。其中有这样一节: 25年前 万龙生先生说 新诗,是他永远的慰安 新诗所,是他永远的慰安所 我当然不会这样说,他当然也没有恶意,而是有意将“安慰”颠倒,完成了一次“雅谑”。读后,我不禁莞而一笑。默念:“这家伙啊!”在他的性格里,本来就既有义愤填膺的一面,也不乏幽默感。 5-22渝州悠见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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